“怜悯这个东西在这个时代并不能让你活下去。就如两人对阵只能活下一人一般。你不想死就必须冒死搏杀。”老者一皱眉将残肢同羊皮袋一起丢进了深涧“懂么?”
雍染终究瞒不过自己。再冷血的人也会想起杀人的痛苦。
“快走已经没时间再耗下去了。”老者向着远处的一处亮光奔去。
“那里就是副街区的瞭望台?”雍染问道。
“不错但瞭望台上的人许是偷懒先行下去歇息了。”老者说“我们可以趁机冲过去。”
“好!”雍染迅速跟上老者。
少顷二人到达副街区前。街门紧闭仅有一瞭望台上燃着火把。
老者率先上前将街门旁一隅成堆的干草扒去露出其内的入口。
“老头子这是你事先挖好的暗道?”雍染一惊。
“不是燕易屠留下的暗道。”老者说“早在半月之前我们便是约定了此地执行计划。”
他率先进入雍染紧随其后手紧紧的搓在腰鞘里的那柄卷刃战刀上。
不祥的预感。他总是这么疑神疑鬼。
“你们是谁?”
雍染一惊果不其然。
守卫舍房忽的燃起一支火把守卫手执起火把走近了老者“喂!问你们呢都他娘的聋啦!”
老者将雍染推向前示意他来解决。
“官大人我们是打猎的街民此次错过了回街时间实在是抱歉!”雍染讪笑着走向守卫。
“打猎未归的猎户?”守卫忽的拨弄雍染去看他后背的腰鞘“这么大的刀?究竟这附近的山野有什么样的猛兽才能够用得上这种刀?”
“你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的?”他手里的火把像是黄昏下的余晖甚至连雍染的面庞都照不真切。
“官大人我们……我们是这里的住户啊!”雍染急忙辩解。
“行了掏个狗洞进来就算是街民了?你们都给我过来我要好好确认一下!”
“软硬不吃的东西!”雍染一听这守卫居然说他们钻狗洞进来的?身为大钺太子的他岂是能忍?
他骤然曲掌成爪紧扣住守卫的脖颈。
“你……你要干什么!”
“要你死!”雍染力度猛一增大。只听得一声脆响守卫鼻息尽失。
他扔下守卫转身去看向老者。
“倒是有几分可塑之才。”老者淡淡说。
“据燕易屠给我的见面地点许是那里。”老者指向前方不远处一个低矮的瓦房。周身是以青砖随意堆砌而成。
“快走!”老者大喝。
雍染环顾了一下四周跟上老者“老头子你有没有感觉那里好像没人?燕易屠应该不在那里。”
“难道他有必要跟临时结盟的盟友下套么?”老者停下步伐。
“我觉得……燕易屠似乎早就不在这里了。他应该是遇到了麻烦或者说有事情出门了但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了。”
老者不语他慢慢的从兜中掏出一张羊皮卷。
上面书写着燕易屠的话。
这次的计划事关重大所以我要求你一个月后的今天到我所说的地点与我回合。届时关于计划的内容我会详细向你讲述。
你只需要明白广皿的实力远远不止是肆甲这么简单。这是我成为狼顾许久才摸清的。广皿发动战争已经蓄意已久早在二十八侯之乱时广皿就已经将统一陆洲作为最终目的而实施了。
广皿的武王已经磨好了刀锋。
“看来……酉矢马上就要成为广皿的囊中之物了。”老者合上羊皮卷“我们暂且找一客栈先行等待。”
“老头子广皿的下一步就是大钺皇城了?”
“这我无法保证广皿的行踪向来无人可以猜透。洛茵的灭亡也是如此。”
老者不等雍染回答已然向着前方不远处仍然亮着灯光的客栈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