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许多嗜血的疯子可他们在挥砍时总会发出一些吼叫声来宣泄自己的暴怒……其实这样也蛮不错的至少他证明自己是头有情绪的怪物。”
帕尔默低下头看着仍在滴血的剑斧。
“可你不一样你这家伙完全没有任何表情我甚至不明白你到底是享受杀戮还仅仅是恶趣味。”
如果伯洛戈吼叫些什么帕尔默会以为他是来自地狱的魔神可当他沉默不语时帕尔默时常会幻想伯洛戈是某种更加可怕且神秘的存在。
令人不寒而栗。
“我?”伯洛戈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他只能说道“我可能要看看医生。”
“治疗你的心理疾病吗?”
“不治疗一下我的面部肌肉”伯洛戈诚恳地反问着“你觉得我是个面瘫吗?”
帕尔默想了一下“你的表情要比面瘫丰富的多。”
“那就好。”伯洛戈点点头。
“好什么啊!”帕尔默的声音高了起来。
伯洛戈笑了两声随意地解释道“帕尔默别紧张我只是在工作而已。”
他补充道“只是我的工作风格比较粗犷。”
又一声轰鸣的巨响在身后炸裂连带着脚下的大地也剧烈震颤了起来伴随着国王秘剑与侍王盾卫的正面开战高浓度的以太汇聚于此地引发了种种异象。
如同末日般彷徨岔路周边的建筑群正一点点地崩溃大片大片的楼房倒塌碎石扬起的尘埃后凄厉的叫声响起数不清的恶魔咆孝而至。
“就像掀开路边的一块砖头发现里面藏满了虫子。”
见到这般景象伯洛戈喃喃道。
眼前这场大战还只是一场前戏真正的决战战场在伯洛戈的前方地质的变迁令伯洛戈熟悉的道路发生了一定的畸变但伯洛戈还是能认出前进的道路充满雾气、幽邃狭长的黑暗之路如果有东西拦在身前他只需要统驭就好。
没有什么东西能拦住伯洛戈。
他忽然想起很久之前别人对他的祝福语这一刻他低声重复。
“群山让行大海也将分开狭路。”
狭路的尽头伯洛戈再次见到了那座位于峭壁之上、被雾海包裹的断壁残垣它屹立太久了像是岁月的见证者。
雾渊堡垒矗立在陡峭的峭壁上从下往上仰望很容易就被它的巨大和恐怖所吸引四周涌动着浓重雾气空间感开始模湖令人错失方向。
它已经浸泡在雾气里度过了漫长的岁月建筑物表面充斥着厚重的苔藓和其它恶心的真菌植物它们寄生于这座废墟之上蚕食着它仅存的血肉并不断地繁衍、蔓延直到完全覆盖住坚石的每一处。
在伯洛戈先前的摧毁下残破的废墟已经大变模样从远处看整座建筑的外形如同一个巨大的圆锥形圆墙一道突兀的巨大伤疤横贯了墙体伤口中溢出澹澹的雾气像是它流出的鲜血。
在这个曾经华丽而森严的堡垒中一切早已荒芜、残破不堪。
伯洛戈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他参与过很多的战役可从未有过现在这样一次又一次地面对雾渊堡垒。
“你耸立的已经够久了”伯洛戈低声道“是时候崩塌归于尘埃了。”
雾海里传来阵阵的风声它们扭曲成了怪诞的笑意似乎是在嘲笑伯洛戈这天真的想法。
身后以太的轰鸣戛然而止第四席像是攻克了防线深入裂谷之中国王秘剑如同潮水般清剿着雾海内的所有邪恶。
可当这里的敌人被彻底杀绝时伯洛戈知道他们又会站在对立面上至死方休。
向来如此。
深邃的黑暗里一双疲惫的目光早已看清了这一切。
“你该怎么做呢?”
玛门转过头看向废墟王座上的影王。
影王没有吭声精致的铁甲包裹住了他那残破的躯体他抚摸着手中的剑刃伴随着微弱的以太涌动些许的火苗在剑刃上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