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痴摇摇头道:“祖母不会的我还没拿主意时祖母便劝我去了而且祖母明日也会过去。”
王三郎惊喜道:“真的?”
道痴笑着点点头王琪拍了王三郎脑门一下道:“我就说叔祖母最是通情达理哪里会信外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更不要说什么迁怒不迁怒到你头上。”
王三郎脸色通红脸色讪讪。
道痴听着这其中像是有故事的问道:“怎么话说?”
王琪翻了个白眼道:“还不是为族里那些风言风语将你说成小可怜将洪大婶说成是恶人三郎怕叔祖母相信那些话不让他进门才拖了我一道过来。”
王三郎满脸羞惭从座位起身对着道痴做了长揖道:“二郎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车厢里本就逼仄马车又在行进中王三郎一个不稳差点摔出车厢外。
王琪忙拉了他一把将他按回座位上做了个抹汗的姿势道:“吓死哥哥。要是你真跌出去传到外头说不定就要说你们兄弟阋墙在马车上大战三百回合。”
他本是一句话可王三郎这阵子见识了流言蜚语的威力不由心里戚戚然。
道痴见状怕他被外事所扰分了心思影响明年的童子试便正色道:“三哥不遭人嫉是庸才……伯娘与容娘姐姐之所以被众人诋毁没有旁的缘故不过是遭人嫉妒而已。伯娘不仅娘家显贵又夫贵妻荣得了赦封族中妇人能与之比肩的屈指可数;容娘姐姐不仅出身好人品相貌又出众同辈的姊妹中也是翘楚。她们太过于嫉妒才借题发挥生出这些事端。不过是些无知妇人的村话三哥要是记在心上分了读书的心思才合了她们的意。”
王三郎低头道:“我也是太太教养大的为什么她们只诋毁姐姐不来说我?”
道痴嗤笑道:“人性贪婪落井下石的时候还不忘了为以后占便宜再留一线。她们搅风搅雨不过是嫉妒的狠了巴不得看笑话。三哥却是少有才名谁能保证不是王家的另一个探花老爷。若是将污水泼到三哥身上引得三哥与族人决裂等到三哥腾达时她们还怎么上门来占便宜?”
王三郎脸色青白已经是怒到极点咬牙道:“她们凭什么认为欺负了太太与姐姐我还能任由她们攀附?”
道痴道:“书上不是写了么?君子可欺之以方。”说到这里他沉默了一下:“无风不起浪不是说被诋毁的人就一定有过失而是说那些隐在暗处之人说不定另有用心。要不然个人过个人的日子总没有平白无故盯着旁人的道理。”
他也是才想起其中不对之处十二房既是族中除了宗房最有权势的一房那些本当巴结依附十二房的族人有什么底气与十二房仗腰子?欺负了十二房的女眷还能厚着面子来占便宜这也不是常人能做到的。
王三郎还在愤愤难平王琪却诧异地看了道痴一眼道:“真没想到哥哥千方百计才打听到的消息你不过因几句闲话便猜着。”
听他这么说王三郎与道痴齐齐望过去。
王琪摸了摸鼻子道:“不过是有些风声并没有准信。我就这么一说你们兄弟就这么一听心里有数就行。说过之后我可是不认的。”
王三郎已经是急不可耐:“七哥……”
王琪见他急了不好再拖忙道:“是三房那边……听说汉大叔有个姨妹长得天仙似的正在说人家……”
三房房主王青汉不仅自家经商豪富娶的妻子也是汉阳巨贾家的千金。听说那一位的嫁妆就不止万金。
王三郎到底不是无知稚子忍着怒气道:“就为了这个缘故他们就诋毁太太与姐姐?”
王琪道:“听堂姐说汉大叔那位姨妹好像不大喜欢容娘姐姐。”
王三郎原本还以为是因自己家务处置不当的缘故才使得母亲与姐姐受了无妄之灾即便心中对祖母与父亲多有埋怨可也信了父亲那句宁事息人的话等着流言自己散去。
从没想过这其中会有其他的厉害纠纷有人这般心思诡异地算计自己的家人。
见他怒不可赦王琪怕他要去三房问罪忙一把按住道:“好三郎这也是哥哥的一点猜测没凭没据哪里做的了准?再说真要闹出来将洪大叔与汉大叔那个姨妹说到一处那姨娘不纳也得纳。你可得消停得。”
王三郎长吐了一口气神情稍缓强笑道:“七哥放心我既见识了人言可畏哪里还会行如此鲁莽之事。这本不是我当出面的事只是为人子女我总不能就这样任由人欺负了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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