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痴迷的描述那些犯罪过程语言详尽而细致自己听着都瘆得慌他却像是在描述最美妙的事情时不时就露出陶醉的笑容。那样的“血腥纪实”也实在不适合面朝公众的发表出来。
让月橘印象比较深刻的还是他用花朵来举的一个例子。
他说让花自然生长就总有枯萎凋谢的一天但如果在最美的时候就把它们摘下来做成标本放在展览柜里就可以让它们的的美丽永久保鲜。“我所做的就是这样的事。”
“但是自然生长是花朵的权利你没有资格替花决定它要不要变成标本不是吗?”月橘是这样反问道。
“那谁有资格?!”白霖晚猛地提高了声音“造物主吗?这个世界吗?大自然杀人就不算杀人?台风海啸瘟疫地震我们经历过多少天灾又死过多少人有人责怪过这片土地吗?就因为我们生长在这里它养育了我们所以我们就必须感恩戴德任由它剥夺我们的生命吗?”
“那我也是艺术领域的造物主啊!是我让她们腐朽的生命得以成为艺术品为她们创造了刹那芳华……我让她们消逝是为了让她们更长远的存在事实是我也做到了!是我成就了她们所以我也有资格裁剪她们的生命周期!”
明知道他是错的月橘却忽然不知该如何反驳。而她也是第一次有一种感觉难道他所说的并不是为了替自己脱罪而是的确发自内心的将毁灭视为艺术?他从来都没有意识到自己是在犯罪?
难道他的想法真的就跟正常人都不一样吗?但自己却没能找出他这种畸形心态的成因。总的来说这还是一次失败的采访。
“好消息!好消息啊!”正当月橘满心沮丧时贝明臧的大嗓门忽然在办公室内响了起来。就看他提着几个塑料袋跑进来将里面的快餐逐一分发给正在加班的同事。摆在月橘面前的则是一个鸡腿堡一袋香酥鸡柳和一杯奶茶。
“哎呀现在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啊?你能不能安静一点!”月橘终于忍不住喝止他。
“我说好消息那当然是天——大的好消息啦!”贝明臧夸张的做了个“展开手臂”的动作“刚才组长答应我跟他一起去采访盛元剪彩仪式啦!”
“真的吗?”月橘的精神立刻就振奋起来比起白霖晚她自然还是更关心米子尧“这不公平啊!我让你帮我去跟组长说说好话的为什么现在他答应带你不带我?你是不是光顾着夸自己啦?”
“这个嘛那当然就是我比你有用咯!”贝明臧得意洋洋的站起身“对组长来说你只是一根笔杆子但我是一台照相机可以替组长拍现场照片所以他就选了我这个搭档呗!”
月橘虽然还有些不服但想到有贝明臧跟着多了一个人米子尧的安全也就更多了几分保障总算让自己稍稍安心。
和贝明臧打闹一番后她也想再去叮嘱组长几句。
然而刚刚推开组长办公室的门她就看到米子尧正在接玉简隐约还能听到几句对话。
“妍妍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嗯我会量力而行不会跟他们硬碰……就算是为了你也会很谨慎……”
想到自己打算叮嘱他的话都已经有一个对他更重要的女友跟他说了自己也就没有再去重复的必要了。月橘有些失落的按了按眼皮就轻手轻脚的掩起房门默默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