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学处世之情,可以学你岫烟表姐的性情,安贫乐道,恬淡自足。”贾珩放下茶盅,抬眸看向邢岫烟,低声赞道:“古人说的,林下风致,清心玉映,大抵如是了。”
原著中,宝玉称邢岫烟为闲云野鹤的性子,是指一种亭亭净植、不蔓不枝的性情,而以他所见,邢岫烟似有魏晋女子之气韵,是谓神情散朗,恍有林下之气,清心玉映,自是闺房之秀。
相比妙玉,出身官宦之家,傲气藏心,邢岫烟从小家境清寒,与家人借住于寺庙中,受尽冷眼,但并未养成自卑、小家子气的偏狭性情,反而不受原生家庭影响,处世豁达,待人友善。
虽也是文青女,但并不矫情。
其实,红楼之中,不仅是晴为黛影,袭为钗副,还有如凤纨、妙岫。这样明暗相对的人物。
邢岫烟正拿着茶盅,品酌着贾珩的话,或者说,正自思量着贾珩其人,骤然闻听这番夸奖之言,心头不由一跳,尤其是见着妙玉、惜春都将“清疏”、“讶异”的目光投来,脸颊微微泛起红晕,眉眼低垂下来,有些不好意思,低声道:“珩大爷……过誉了。”
心头却生出疑惑,这人倒好似十分了解她般?
少女方才留神倾听,倒也与倾慕无关,而是人在见识自己未曾见识的风景时,油然而生的好奇和思考。
犹如后世听那些改开时代弄潮儿,或者互联网时代的弄潮儿,指点江山,激扬文字,可谓听君一席话,胜似一席……胜读十年书。
何况是这等身居高位,于庙堂之上,佐君王治平天下的将相,而且还是同龄之人。
惜春点了点头,打量着邢岫烟,脆生生说道:“表姐之性情,恬淡自然,我看着也可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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