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崎道“是这样的我昨日沐浴后将我的外衣挂在屋里的衣架上准备第二日再送给子歌 让他一起送去洗。可是早上我忙着出门就忘记这回事事方才回到屋子里发现我的外衣已经不在衣架上了。”
蒋蕴柔猜测说“应该是配给你们的下人去打扫时发现便随手收走去洗了。”“我猜也是如此只是昨日我将贴身玉佩放在了外衣的衣袋。本来准备今日拿出来的可是没拿出来便被收走了。我对府里也不熟悉也不知道是谁收走的所以便想请你……”凌崎难得的表现出有些别扭
“若只是一般的玉佩我也不会来麻烦你了只是那玉佩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
蒋蕴柔淡笑着点头表示理解“恩我了解。走吧我带你去后院问一下便知道今天是谁收的衣服了。”
凌崎想着方才她的情况“真的不麻烦吗?你方才好像还很不舒服?”
平日里见他倒也不像这般扭扭捏捏的人蒋蕴柔反问道“难道我说麻烦你就不去了?”
呃?
凌崎想煽自己心里不好意思就不好意思呗非要说这些做什么:“我我就担心时间长了万一下人们将玉佩弄丢了就不好了。”
“那还等什么呢我们走吧。”蒋蕴柔提步走去“其实也没什么方才回房后我喝了些热茶倒也不觉得不舒服了。”
凌崎听着点头“那就好。”
两人一边走一边交谈着不一会儿就来到了后院。后院的管事见当家主母亲自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风度不凡的公子忙恭敬小心的走了过来“夫人您怎么来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若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派人来说一声便行了又哪里需要亲自过来
呢。”
蒋蕴柔问道“今日去罄园打扫跟收衣物的是谁?”
“小的这就问。”管事的转身对着正在干活的人道“今日去罄园打扫跟收衣物的是哪个丫头?”
“是小妙。”人群里传来一句话。
管事的回身正要说话蒋蕴柔已经出声“小妙人呢?”
“夫人稍等小的这就去叫小妙过来。”
片刻后管事的便领着一个婢女走了过来 “夫人这就是小妙。”说完转身对小妙道“还不快点给夫人问好。”
名叫小妙的婢女忙弯身:“小……小……小的见过夫人。”
蒋蕴柔见她整个人紧张的直发抖连句话也说不全不经放柔了些声音“你别怕叫你来只是想问一下你今天在罄园收的衣服放到哪里去了有没有洗了?
因为蒋蕴柔的态度小妙倒真的没有方才那般紧张了“已经泡下了只不过还没有洗小的准备过会就洗。”
凌崎闻言忙问“那你有没有发现有件衣服里有块玉佩?”
小妙抬头看了眼凌崎又迅速低下头脸却已经红了大半“小……小的不知道小的将那些衣服收来便都泡在了一起。”
想来她也没看衣袋里有没有东西“那些衣服在哪呢?”
小妙指着一角的圆拱门处道“在那边的水井旁。”
话音刚落凌崎便向那拱门走去。蒋蕴柔对小妙道“好了暂时没有你有事情了你先去忙你的去吧。”
“是夫人。”小妙行礼后退下。
一边管事:“夫人还有什么事吗?”
蒋蕴柔摇头“你也去忙你的吧要是有事我再叫你。”
“是夫人。”
蒋蕴柔说完便向圆拱门的方向走去穿过了拱门便看到了蹲在井边一件一件翻找的凌崎蒋蕴柔走到井边道“怎么样凌公子找到了吗?”
凌崎拿出一件衣服看不是自己的扔便扔向另一边的一个空盆“还没呢我都不知道我们这么几个人这一天换下来的衣物竟然会这么多我先要从这三大桶的湿衣服里找到我的衣服才行。”
蒋蕴柔看着三大桶湿衣服道:“凌公子的衣服是什么颜色的呢我帮忙一起找。”
凌崎这个时候也不客气了“黑色的外衣领口镶着白色边。”
“好的我知道了。”说着蒋蕴柔便蹲下了身子与凌崎一起找他的衣服。
两人各自翻看着一个木桶直到翻完最后一件也没有找到凌崎看着最后木桶说“看来应该在这个桶里了这运气也是够背的就三个木桶找了两个都没有。”
蒋蕴柔将木桶里的一个衣服拿出翻看了下见不是便扔到一边的木盆里“应该快找到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凌崎一声惊呼:“在这呢!”
蒋蕴柔看着他手里拎着他湿漉漉的外衣:“快看一下你的玉佩在不在。”
凌崎翻外衣的内里手伸入里面的衣袋碰到澈骨凉意时脸上便露出笑意来“在呢!”
看着凌崎手里的玉佩蒋蕴柔随口夸了句“真是块好玉呢凌公子这回可要收好别乱放了。还好衣服还没洗要是已经洗了只怕这么好的玉也已经被敲碎了了。”
凌崎想到那样的可能将玉又握的紧了些“恩这次不会再随便乱放了。”说着起身:“卓夫人真是太谢谢了。”
蒋蕴柔表示没什么“凌公子不必这般客气既然找到了那我们便回去吧。”
两人并肩走着凌崎想着这般劳烦了蒋蕴柔自是应该将她送回院子蒋蕴柔拒绝了几次无果后也只能接受了。
“啊欠!”
蒋蕴柔用丝帕揉揉鼻子“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凉的。”
“是啊。”凌崎一转头才发现蒋蕴柔的两只衣袖都湿漉漉的想着应该是方才帮他翻衣服弄湿的从这里走到她的院子也还要一会她今日身子本就有些不适若是再冻着了可就不好了。
想着凌崎便将自己的外衣脱下给蒋蕴柔披着。
因为凌崎突然的靠近 蒋蕴柔吓的轻“啊”一声整个人都跳到了一边。
蒋蕴柔突然受惊的反映也吓到了凌崎。蒋蕴柔回头看到自己肩上半披着的凌崎的外衣凌崎略尴尬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对不起我见你衣服湿了怕你吹了风更不舒服。我这三年在军营里呆久了一时间没想到那般多。 冒犯之处还希望
卓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我实属无心。”蒋蕴柔看着凌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般心里其实倒也没有那般在意平日里见他们跟墨卿还有雪阡男女大防也没有那般在意瞧他们互相关心的披衣服倒是常事也相信他方才必然也没想那么多。只是她一直在京中没有他们那般洒脱也没有习惯他们那般的相处模式一时有点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