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寒露,气霜风凉。
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渊国的军队就横扫了大半个南疆草原。
阿克苏阿图什两个部落联盟加起来与渊国二十万大军对峙疆渊边境线,历时二十二天,马革裹尸,白骨露野,阿克苏阿图什精锐折损殆尽,两个皇子,一个被乱箭穿心,一个仓皇而逃从马背上摔下一命呜呼。
至此,南疆半壁江山陷落,经历血的洗礼,这个命运多舛的游牧民族终于完成了统一大业。渊国撤兵边境线修整兵马,等待与库尔勒部族王子正式交接。
入夜。
顾北煦步入监军统帅营帐时,安星喆正倚在那张梨木矮榻上,铠甲尽除,裸着半边臂膀正在侧首低头缠纱布。
“怎么伤了?”顾北煦几步上前,按着他的肩膀就要查看。
安星喆也不躲让,抬了眼笑眯眯看着顾北煦,道:“倒霉呗我,都打完了清理战场被流箭擦了。阿煦你快看看,可疼了”
顾北煦不自觉便锁了眉头,一边拆安星喆包的实在辣眼睛的纱布,一边问道:“怎么不叫军医来帮你?”
安星喆眉头一挑,“算了吧!外面伤员太多,我这点儿小伤就别矫情了。再说不是还有阿煦你的么,你帮我看着就行了。”
看他受伤了说话也每个正形,顾北煦无语,手上报复似的稍一用力,立刻疼的某人龇牙咧嘴,“啊阿煦,好阿煦,你轻点!我可不是你家那魔煞星,她忍痛的本事可是一流”
顾北煦顺着他这话的意思一想,顿时就皱眉:“这事还值得炫耀?”
安星喆就讪讪闭嘴了。
纱布揭开,箭矢擦过肩膀,留下一条巴掌长的口子,血已经止住,就是安星喆不怎么会上药,金疮药洒的到处都是。
顾北煦摇摇头,取了新的纱布,金疮药,过去帮他重新处理伤口。
安星喆皱了皱鼻子,忽然噙着满脸笑意,另拣了个话头:“阿煦,我看你那儿新打了一柄软剑,是送给魔煞星的吧?”
顾北煦白了他一眼,道:“乱喊什么,岺儿没名字的吗?”
安星喆小声嘟囔:“那我叫岺儿,你也不能答应啊!”
“你敢!”顾北煦瞪眼威胁:“敢叫一声,把你牙掰了!”
安星喆立即笑着投降:“不敢不敢,借我十个胆子小可也不敢。欸,阿煦,这打完仗了你是不是该回禹城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