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北煦着急解释蜻蜓点水一般的吻落在她的肩头,“是我小心眼,对不起,我要不,我给你跪一会儿,你消消气”说完,掀开薄毯就要起身下床。
凌子岺倏然转身,拿眼睛瞪着顾北煦,“你威胁我?”
顾北煦忙缩回床榻上,“不敢不敢,我就想着惹你生气了,我不遭点儿罪怕你也不消气啊。”
凌子岺眉头微皱,气道:“你是王爷!跪我像什么话,我可没有九族让你诛!”
顾北煦抿唇委屈道:“你也没把我当过王爷呀!再说,又不是没跪过。”
凌子岺叹了口气,放软了语气:“行了,不生你气了。我都要困死了,踏踏实实睡觉行不行?”
“那我抱着你睡好不好?”得寸进尺的某王爷挥手放下床帐,使劲将美人抱住,“岺儿,你不能不要我!”
凌子岺在他怀里调整了一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低低的声音里带着软糯呢喃:“好。”
顾北煦志得意满地笑了,轻轻侧着头,借着窗外月光,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我会待你好的。”顾北煦凑近心
上人耳边小声说道,一汪深情的眸子几乎要溺水溢出。
从今以后,这个人,不管是心还是身,都是属于自己的了。
第二日清晨,天光蒙蒙,凌子岺难得醒的早了。
呃
凌子岺不知道,鱼水之欢竟是这样的感觉。
昨夜累过一场,醒来就已是外头日光打进暖帐内,柔和的光影影绰绰,而昨夜与她抵死缠绵的人还睡在身侧,一双手臂即使在睡梦中也紧紧箍着她。
凌子岺一动,顾北煦便醒了。
“嗯岺儿”
某王爷半醒半睡的咕哝一声,随即就腻乎地手脚并用缠上来,搂着怀里的人又啧啧偷香了好几口。
凌子岺不由隐隐耳热,用手指戳戳某王爷的胸口,哑声道:“我伤已经好了,你该去军营了。”
闻言顾北煦仅有的一点困意瞬间没了,睁开眼睛顺势握住拿手,指尖吮进嘴里轻咬了一下,“小没良心的,一大早就赶相公下床的你还是头一个。”
“那你起不起?”凌子岺咬牙切齿道。
顾北煦立刻乐滋滋地,又半是无奈道:“起,起,娘子说的话为夫怎么敢不听。”
他合衣下榻,不忙洗漱,却先帮着凌子岺递衣衫鞋袜,又抱着人去妆奁矮柜那里梳发,出门唤了婢女端来水盆亲自动手给她洗漱。闹得凌子岺简直觉得,她是不是手断脚断生活不能自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