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志整理了一下衣袍,提起茶壶漱漱口减轻身上的酒气。
接待太子可不是接待颍州官员,该注意的仪态还是要注意的。
“等一下!”
正准备动身的柳大少疑惑的望着已经走到自己旁边的闻人云舒:“云舒姑娘,可有事情?”
闻人云舒默默地取出一个牛角梳走到柳明志身后,轻轻的取下他的发冠:“被吊在树上那么久发髻凌乱,有失待客之道,普通人尚且失礼,何况是当朝太子殿下!”
“我给你疏理一下。”
柳大少身体僵硬的站在远处一动不动,偷偷的瞄了一眼闻人政,见其默默地自斟自饮着酒水才松了口气。
妈耶!雀雀保住了。
“坐下,站着我怎么给你疏理!”
“好,好吧!”
柳大少无奈的坐到了石凳之上任由摆布。
闻人云舒像个给夫君梳妆的妻子一样默默的给柳大少整理着头发,半盏茶功夫闻人云舒捏去梳子上的头发收了起来。
“好了!”
“多谢云舒姑娘,老爷子,小子先去了!”
“嗯!”
闻人政不咸不淡的点点头,柳明志龙行虎步的朝着正厅走去。
柳大少走后闻人政放下手里IDE酒杯默默地望着坐在对面的孙女。
“丫头,你心里的结还是没有打开啊。”
“爷爷,一十六年岂是三言两语可以忘却的。正如爷爷所说,人生有几个一十六年。”
“舒儿后悔极了,当初年少之时如果没有偷跑出去踏青,就不会失足落水,也不会有这种结果了。”
“如果舒儿当初不是那么的羞涩,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对爷爷如实相告,爷爷肯定会留下他,也不会有这种结果!”
“因缘际遇,世事无常,谁能想到当初的稚子童言会是这样的一种结果。”
闻人政脸色惆怅的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正是因为此事,你才决心跟随爷爷修炼武学,可是丫头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因果。”
“柳小子入当阳书院,你只差了一步就可以见到他,只是当初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少年就是昔日的那个少年。”
“是啊,舒儿也没有想到,都是那样的无赖,那样的吊儿郎当,舒儿打死也没有想到那个人会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可惜舒儿好傻,遇到了不但没有相认,还在极力促使他跟韵姐姐喜结连理。”
“丫头,你还想继续等下去吗?”
“等不等又有什么不同,舒儿今年都二十有七了,马上就要二十有八了。”
“用民间话来说已经到了人老珠黄的年龄了,都该主张帮夫君纳妾了,可是却尚未出阁。”
“舒儿想往前走一步,可是上天给了舒儿路吗?”
闻人政沉思了一会,重重的将酒杯拍在石桌上。
“此事交给爷爷,待会柳小子回来你们两个就洞房。”
“啊?”
“啊什么?先洞房后拜堂,生米煮成熟饭,顺理成章!”
“不是爷爷,你可不要……”
“不是什么不是,情况特殊,不必拘泥俗礼!”
“终成眷属才是王道。”
“就这样说了,老朽去街上买点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