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狂跟一个庄稼老汉一样蹲在凉亭的角落里抄着袖口不时地抬头望一眼给孩子换尿布的柳夫人还有神色古怪的柳之安。
柳夫人给柳老四换好尿布轻笑着看着张狂:“小狂子,长本事了啊,背后数落别人的是非是一套一套的!”
张狂神色有些尴尬乐呵呵的陪笑着:“姑姑,你这话说的,我就是跟属下开开玩笑,哪敢说落姑父的不是是不!”
瞪了一眼憋着笑的熊开山柯岩二人:“为了不让你们两个的功夫落下来,一人去外面扎马步一个时辰!”
遭了无妄之灾的柯岩熊开山也不敢违抗张狂的命令乖乖的在凉亭外面扎起了马步!
柳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抱着柳老四离去:“你们大男人的事情老娘懒得掺和,自己说去吧!”
柳夫人一走张狂马上站了起来自主的坐到铺着棉垫子的石凳之上望着柳之安脸色有些迥异:“唉,这些年你还能活着也是个奇迹!”
柳之安回头望了一眼柳夫人走进内院的身影伸了个懒腰:“爱,可以包容一切!”
“老夫信了你的邪了,你家小子哪?”
“剿匪去了呗!”
“去哪里?”
“去剿匪的地方啊!”
“我是问去哪里剿匪了?”
“老夫说了啊,去剿匪的地方啊!”
张狂面色涨红的看着柳之安理所当然的模样生生的憋回去想要出口的脏话:“别闹,我来的事情你也明白,人在哪?”
柳之安打着哈欠扣着耳朵不疾不徐的将慕容珊的事情讲了出来。
张狂一拍桌子咆哮着看着柳之安:“睡啦?那他妈是老子的妹妹!这不是乱............”
张狂语气哆嗦生生将那个字咽了回去。
柳之安端着茶杯咂咂嘴吹了吹吹茶叶沫子:“哎呀,年轻人嘛,情到深处自然浓,干点出格的事情有啥不能理解的,看开不就好了,学学老夫少管闲事活的长嘛!”
“你说的容易,那他妈的差了一辈哪,是年轻人的事情吗?”
柳之安喝了一口茶叹了口气:“嚎嚎嚎,你跟老夫嚎的着吗?混小子已经自立门户了,年轻人干柴烈火老夫能怎么办?只能看着他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对不对,再说了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而已,大不了以后各论各的,你叫老夫姑父,老夫叫你亲家,志儿叫你舅舅,你叫他妹夫,这不挺好的吗?亲上加亲,多好的事情啊!”
张狂掰着手指头迷茫了一会一把抓起来柳之安的衣领虎目狠狠的瞪着:“你说的容易,这他喵的谁能搞得清楚!”
“夫人,小狂子又想大逆不道了!”
张狂面色一囧松开了柳之安的衣领:“你也就这些出息了!”
“年龄大了,牙口不好,吃点软饭没什么丢人的。”
熊开山柯岩终于明白张狂在路上想说什么了,尤其不要脸,没错,如果所料不错柳之安这家伙是尤其不要脸。
这点柳大少倒是深得真传哪。
张狂呼了几口火气:“行,年轻人的事情老夫也不好说什么,人呐?”
“跑了!”
“放....胡说八道,在柳家还有你柳之安看不住的人!”
“留下她的人留不下她的心,何必强求哪?顺其自然不行吗?老夫想让她跑她就能跑,老夫不想让她跑她就跑不了!”
张狂冷笑一声:“你也不怕吹破大天了,你那么厉害咋不帮你儿子查出白莲教的教主是谁?”
柳之安努着嘴脸色有些怪异,眯起了眼睛露出了一丝精光:“你怎么知道老夫不知道?”
张狂什么一怔:“你什么意思?”
“没别的意思,就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