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江市市局警察大院,一阵阵哀乐传来,市局各级领导以及各位同事今天来送烈士韩卫国最后一程,8岁的韩舞阳一身黑色连衣裙站在门口答谢,更显的脸色苍白,平时清澈明亮的一笑就弯成月牙的大眼睛,现在红肿的和核桃一样,黑瀑布似的发间别着白色绢花。
“小阳,我们该送你父亲去墓地了,晚了会错过下葬吉时。”邻居周夏兰阿姨,也是爸爸最好朋友兼同事江建雄的妻子,哽咽的提醒韩舞阳,一边说完眼泪就又出来了,舞阳这孩子太可怜了,自小就没有妈妈,现在爸爸又因公殉职了,这孩子以后可怎么过啊。
“好的阿姨。”韩舞阳哑着嗓子说道
烈士陵园在清江市西南,苍松翠柏成荫,陵园的气氛庄严肃穆,却又祥和安宁,一排排的墓碑代表着一个个卫国捐躯的英雄,韩舞阳以前和爸爸一起来给这些牺牲的叔叔伯伯们扫墓,没想到今天,要把爸爸葬在这里了。
随着最后所有警察的脱帽致敬,韩舞阳看着爸爸的暮一点点被填平,视线经过泪水的折射扭曲了,好像这里的一切都是泡在眼睛的泪水里,能那么不真实,好像耳边还有爸爸的叮嘱,“阳阳,爸爸这几天回不了家,你去江叔叔家吃饭”,“阳阳,爸爸出差,这几天送不了你上学,你和江墨一起去啊”还有家长会到不了时候的道歉“阳阳,爸爸走不开,你夏兰阿姨去给江墨和你开会”。。。。。。。都被风刮散了,越来越不清晰,
韩舞阳在葬礼完成的时候也晕倒了。
临闭眼前看见的是熟悉的凉凉的却带着慌乱的眼神。心里莫名的安宁了一点。
睁开眼是熟悉的卧房顶灯,这里很熟悉,但不是她家,这是江叔叔家,因为爸爸经常不回家,经常把她放到江叔叔家,所以时间长了这里就有了一个她的单独卧室。
“醒了?小舞”
清清凉凉的声音,不用想,就知道是江墨,从小听到大的,也只有他管她叫小舞,别人都喊小阳。
转过头,江墨坐在床边的,8岁的小男孩,黑发略微凌乱的遮在额前,还有一点点婴儿肥的脸蛋上嵌着深邃眼睛,是的深邃,一个和年级不相符的词,江墨的眼神总是安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