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军回以她一抹温柔的浅笑,依旧一脸心疼的看着她,“等你伤好了,还是搬到我为你准备的公寓吧。你一个人住在外面,我总归是不放心的。这次还好,你幸运,没出大事。要不然,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怎么办?”
邢铮就这么被他们俩无视着,就像是一抹透明的空气,被他们隔除在外。
听着杜若军的话,他的眉头拧了起来,眼眸往下一沉,双手握了握。
然后看向许迎樟,等着她的回答。
只见许迎樟略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不用了,我也不是一个人住的。跟朋友住一起,挺好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迎樟,你别跟我这么客气又见外。”杜若军握住她那没有打着吊针的右手,眼眸一片深情,“你让我照顾你,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
“咳!”邢铮轻咳出声,打断他的话。
然后直接拿起那一束百合花,往外面走去,再折回时,手里已经空了。
显然,花被他扔了。
杜若军正欲说什么,只听到邢铮阴冷中带着质责的声音响起,“她花粉过敏!”
“……”许迎樟一脸愕然的看着他,眼眸睁得大大的。
她什么时候花粉过敏了?她怎么不知道?
而杜若军听闻,脸上则是露出一抹尴尬与自责,对着许迎樟一脸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我记下了,下次不会再犯这么低级的错了。迎樟,还有哪些是你不能接触?”
他问得小心翼翼又一脸谨慎,那看着许迎樟的眼眸带着真诚与期待。
许迎樟张嘴,却听到邢铮那冷漠又怪异的声音响起,“她不能接触的东西太多了,你需要拿纸笔记一下才行。”
听着这话,以及看着他那一本正经的表情,许迎樟只觉得自己的唇角隐隐的抽搐了两下。
不是,他这是抽得哪门子的风?怎么感觉整个人都怪怪的?
她就这么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眼眸里充满了疑惑。
然后只见杜若军真就拿出手机,打开记事簿,看一眼邢铮,正声道,“行,那麻烦你跟我说一下,我记下来。不然万一下次又犯可就不好了。”
然后是一副三好学生做好做笔记的端正样子。
邢铮冷冷的瞥他一眼,然后又朝着病床上的许迎樟看去。
许迎樟在接收到他的视线时,略有些心虚的别开头,然后又猛的想到,她心虚什么啊!
她又没有做错事情,又没有做过对不起他的事情,她为什么要不敢跟他对视,还心虚的避开了?
这般想着,自然而然的,将别开的头重新转回来,朝着他看去。
偏偏这个时候,他却已经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随意的胡编乱造了一通许迎樟不能接触的事物,唇角勾着一抹不屑的冷笑,就这么阴沉沉的盯着杜若军,那眼神与表情,就像是在看一个弱智一样。
而杜若军还一副很是感激的点了点头,朝着他道谢,“谢谢你啊!对了,怎么称呼你?我叫杜若军,是迎樟的……朋友。”
邢铮冷冷的瞥他一眼,吐出两个字,“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