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睡容很安逸,又带着几分心满意足。
甚至还呷吧了几个嘴。
那搂着他脖子的双手,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改成搂着他的腰了。
她就像是一只温驯的猫,安逸的窝在他的怀里,睡得香甜。
邢铮低头,看着她那安然的睡姿,眼眸里浮起一抹柔情。
指腹轻轻的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脸颊,声音是无限的柔和,“对不起。”
他的语气中是带着自责与内疚的,还有心疼。
“你要好好的,不管遇到任何事情,都要好好的。恨我吧,别不恨我。你该恨我的。”
那看着许迎樟的眼神,是抹不去的柔情与宠溺。
“对不起,老婆!”
许迎樟呷了呷嘴,在他的怀里寻了一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继续睡觉。
倒是没想过,喝醉酒的许迎樟,一点也不闹腾,就这么安安静静的窝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许迎樟醒来的时候,头还是有些沉沉的,晕晕的,全身泛力。
静静的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似是在撸思绪。
但是,却什么头绪也撸不出来。
只记得自己喝了一整瓶料酒,然后呢?
什么记忆也没有了,她好像喝断片了。
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又揉了揉太阳穴,从床上坐起。
昨天晚上,好像是在阳台上的,怎么就睡到床上了?
衣服,还是昨天的衣服。
她好像做了一个梦,可是却又想不起来做了怎么样的梦。
总觉得有些……古怪。
深吸一口气,出房间。
餐桌上,那一整桌菜还摆着。
阳台上,那一个空瓶子还丢着。
茶几上,那一束邢舸送的花……也还在。
什么也没有改变,可就是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
又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回洗浴室洗漱。
然后出门。
外面,太阳高照,是一个大晴天。
许迎樟去了养老院,见了白术的奶奶。
白奶奶一直都好好的,也没有陌生人来见过她。
许迎樟在想,那个威胁白术的人会是谁?
离开养老院,许迎樟去医院。
尽管她对医院有很强的排斥心理,但还是得去看白术。
站于医院门口,她情不自禁的颤抖了一下,那种感觉就像是再一次经历宝宝的强行离开一样。
冷,很冷。
就像是置身于冰潭一般,刺骨的寒冷。
深吸一口气,很努力的调整个自己的情绪。
迈步朝着医院大门走去。
白术的伤恢复得很好,这让许迎樟很是欣慰。
许迎樟接到施秀枝电话,是在初五那天。
“喂。”许迎樟接起电话,声音淡淡的,很是疏离。
“你爸出事了,如果你还有良心,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