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立也不再出声,稳稳的开着车子朝着某个方向驶去。
他清楚,邢铮现在要去哪。
半小时后,车子在一处老旧的小区停下。
小区到处都写着“拆”字,低低矮矮的房子,很是破旧。
车子开不进去,邢铮下车,在沈立的带领下,经过七弯八绕的小巷,最后在一间低矮的房子前停下。
“铮哥,人就在里面。”沈立推门进去。
邢铮迈坎进屋。
屋子里很是潮湿,又暗。
长长窄窄的,基本都算不上是一个正规的地基房,也就是比巷子宽一些而已。
一个男人,瘦瘦小小的,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胶带。
看到有人进来,“唔唔”的发出声音。
挣扎着,那一双小小的眼眸瞪着邢铮与沈立。
“撕啦”,沈立一把扯掉他嘴上的胶带。
“你们是什么人,要干什么!”男人一脸惊愤的看着两人。
特别是在看到邢铮时,眼眸里更是闪过一抹慌乱与恐惧。
这个男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了,就像是那索命阎王一般,让他望而生愄。
他猛的吞一口口水,脚撑着地面,挪动着屁股下的椅子,想要离邢铮远一点。
“咔”!
沈立将屋内唯一的电灯打开。
电灯也还是以前那种老旧的,一条长长的电线下拖着一个只有五瓦的灯泡,黄黄的。
邢铮一把拉过那电线,一手捏着灯泡尾,照向那男人的脸。
男人一时之间无法睁开眼睛,紧紧的闭上。
“你们……你们……”
“今天万利大厦十五楼的烟,你放的?”邢铮单枪直入,没有一点废话。
男人微微一怔,有些胆战的睁开眼睛。
那双细小的眼睛,战战兢兢的看着邢铮。
然后点头,“我做的。我一人做事一人当,后果我负。”
“是吗?”邢铮勾了勾唇,脸色阴鸷的骇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怎么当?”
“我去自首!”
“说说看,为什么只是放浓烟?却没有半点火星子?”邢铮利声问。
“笑话,放火和放烟能一样?放火,一个不小心,死人,是要被定罪判刑的。放烟,顶多也就是拘留几天。我又不傻。”
“是不傻!”邢铮那一张如阎王般的,依旧阴恻恻的盯着他,“谁教你的?”
男人微微一怔,眼眸有些闪烁,“没人教我。”
“为了好玩?”
“对,就是为了好玩!”
“对方给了你什么好处?”邢铮冷声问,将那灯泡靠近他几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男人否认。
“许迎樟会傻到用自己的账户给你转钱?”邢铮那如雄狮一般的冷冽眼眸,盯着他。
“跟许小姐无关!是我的主意!”男人脸上的表情看起来很是急切,“你们不要去找许小姐的麻烦。这事跟她无关,是我看到有人欺负她,想为她出口恶气。许小姐是好人,你不要……”
“谁欺负她?嗯!”邢铮打断他的话,语气中充满了威肃。
男人猛的吞一口口水,颤颤巍巍的看着他,“一个……一个女人!还有……”
他看着邢铮,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你!”
然后,他突然间咬牙切齿的怒视着他,“许小姐那么好的人,你为什么要害怕她!为什么要跟别的女人一起欺负她!那个女人那么不要脸,我替许小姐教训她!”
……
许迎樟下出租车,准备回家。
“许迎樟,你这个小贱人!我打死你这个小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