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瑶:“……”果然是个坏东西。
坏东西很坏,把指甲大的花扣下来,剩下一根啥都没有的发绳,送给了她。
“拿着”
最漂亮的花被摘了。
夏瑶真的生气了,直勾勾的瞪着他,要是眼睛能喷火他早就被烤糊了。
白青博丝毫没觉得哪里做错,堂而皇之的把那朵花握在手心里。
——
回到家里后夏瑶气的心肝儿疼,走来走去,一肚子的怒气无从发泄。
门口传来动静,是马雪萍回来了,骂骂咧咧的,好像又跟人吵架了。
马雪萍看到傻闺女站在那里,心累的不行,关上大门院子,拿出夏瑶她爹的牌位,点了三炷香,诉苦。
“你倒好,一走百了,家里这些事全都压在我身上,好不容易把三个孩子拉扯到了,小闺女又出状况,外面那些人啥都不知道就乱说,气死我了。”
马雪萍真的被气到了,说着说着居然哭了,“我容易吗我,闹出这样的事以后闺女可咋办,哪里还有好男人愿意娶她,老天呀咋那么不公平,她本就傻傻的,要是嫁不出去,下半辈子咋办哟。”
夏瑶听得特别不是滋味,走过去,抱住了马雪萍。
“娘,你别伤心,我这样很好,我不嫁人,我要陪娘你一辈子,以后咱们娘俩过日子。”
“那咋行,年轻还好,等你老了要是没孩子谁给你养老,不嫁人想都不要想。”马雪萍瞪了她一眼,“咋那么不争气,一点点事就灰心丧气,我不信邪,肯定有好男人。”
马雪萍瞬间有了干劲,先试着招上门女婿,要是实在招不到就不招了,大不了把闺女嫁出去。
看着母亲又跟往常那样,夏瑶放心了些。
其实她特别佩服她娘,啥事都自己做,从不依靠别人,遇到困难了就发泄,发泄好之后该做啥就做啥,从不悲天悯人。
母女两个吃饭的时候,外面传来急切的拍闷声,苏晴晴焦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夏瑶跑去开门,“晴晴,咋了,到底出啥事了?”
马雪萍跟着跑出来,“哎哟,这到底咋了,别急,慢慢说。”
苏晴晴一口气跑过来,缓了几下才道:“婶子,夏瑶,不好了,打起来了。”
“谁打起来了?”马雪萍把夏瑶挤开。
“白青博,他跟人打起来了,在坝场那边,婶子,你快跟我去看看吧,要出人命了。”
马雪萍莫名,“怎么又是那个惹事精,来了村里就没安分过,我去啥去,关我啥事,他爱咋的咋的,这种不服管教的最好被人保组带走,免得在村里惹是生非……”
马雪萍话还没说完,身边的闺女已经往外跑了。
她愣了一下,一拍大腿,“你这个傻妞,咋要去凑热闹,我咋摊上你这么个祖宗。”
坝场这边围了一群人,很多人看热闹,哄笑声不断。
有妇人尖着嗓子骂人。
郑老二被白青博按在地上,他并没有打他,就是不让郑老二得自由,骑在他身上,这种侮辱人的法子比大人更可恶。
偏偏劝不了架,那群男知青把村里人都挡在了外面,一时间只能眼睁睁看着郑老二被欺负。
和郑老二关系好的唏嘘,关系不好的看的高兴,一时间没多少村里人上前帮忙,间接体现了郑老二家在村里的人缘关系差。
后面到的人看的满头雾水,有关系好的跟他们解释。
“郑老二两口子嘴巴碎,说人家知青和夏老三不清不楚,还是他们两个睡觉了,夏老三肚子被搞大了,听听,换做谁听了都会生气,他被这样侮辱也是活该。”
“夏老三不是和白青博有一腿吗?两人都亲嘴了,谁知道私下里有没有睡过,我看人家郑老二也没说错。”
“呸,别乱冤枉人,那么多人看着呢,白青博差点死了,人家夏老三不得已救人才那样,怎么到你们嘴里变了味。”
农闲大家没啥事做,好不容易有了谈资,说啥的都有。
郑老二媳妇在一旁看着哭,可她一个妇道人家哪里打得过这些知青,只能看着自家男人受辱。
尤正平嘴皮子溜,这时候的好处显现出来了。
“村里人多好啊,我们这些知青全靠大家伙帮助,你们的好我们都记着呢,偏有一只老鼠作祟,往人家心窝子插刀,没有的事被他拿起来当笑话讲,他舒服了,畅快了,被他说的人倒霉了,要是人家想不开,去死都可能,现在被教训了装无辜,之前嘴巴贱的时候咋不知道呢。”
尤正平这番话把想要上前忙的人都给骂回去了。
很多妇人说白青博和夏老三之间那些事,很多人只是嘴巴上说说而已,其实没多少人觉得是真的,那种情况下,迫不得已。
只是夏老三不适合做媳妇,不干净了,还真的没人觉得她水性杨花。
夏老三啥样子村里人都看着,没人会因为几句打趣口嗨的玩笑话就认为她不检点。
别人打趣都有个度,说得过分的也只是他们背个被子里搞对象,还真的没人像郑老二说得那样难听。
“都住手,看看想啥样子,是不是要造反。”大队长过来了,看到这幅混乱的场面,气不打一处来,一声吼,让周围全安静了下来。
夏瑶和马雪萍赶过来的时候,看到白青博放开了郑老二,在他小腿肚上踹了一脚。
郑老二不备,单膝跪在白青博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