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挥官迎着部下的紧张目光回答:“不是没找到那些大洋,而是有人捷足先登,提前一步把车厢里的大洋都抢走了!我们一起去第一节车厢,你看了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整整三十具日伪军尸体横七竖八躺在车厢内,身上的血已经流干了。
车厢地面上的鲜血已经凝固,没有顺着车厢地面的坡度继续流淌……
而且车厢里一下子死了这么多人,车厢里面到处都是飞溅的鲜血,但血腥味并不是很浓。
这跟副手在最后一节车厢里看到情况完全相反。
在那里,自己刚刚走到车厢门口,浓烈的血腥味就扑面而来,车厢地面到处都是流动的血液,连个下脚的地方都没有,日伪军尸体上的子弹孔也在不断往外冒血,看起来特别血腥……
稍微一对比,副手心里就有了判断:“长官,这里的日伪军已经被打死一段时间了,不是被我们刚刚杀死的!”
说完脸上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表情:“我好像有点儿明白了!有人在我们前面干掉这节车厢里的日伪军,顺便把鬼子放在车厢里的大洋全部抢走了……”
“是谁这么狡猾,害得我们白忙活一场,实在是太可恨了!”
指挥官很认真检查了两具小鬼子尸体,又看了一眼车厢前后被打碎的玻璃,非常肯定回答:“肯定是救**干得!”
“第一节车厢里的日伪军全部干掉,最后一节车厢里的日伪军完好无损,说明攻击火车的人就藏在火车上,通过近距离突袭的方式拿下第一节车厢。”
“如果他们跟我们一样从铁路两侧攻击火车,最后一节车厢里的日伪军肯定有所察觉,也就不会出现第一节车厢里的日伪军全死了,最后一节车厢完好无损的情况。”
“尸体上的子弹孔也证明了这个判断。”
“我们脚下的日伪军都是被冲锋枪子弹打死的,冲锋枪射程有限,子弹的杀伤力远远比不上步枪,除非近距离射击,否则它们射出去的子弹没机会打穿士兵身体。”
“但我们眼前的尸体中间,好多都是贯穿伤,说明攻击他们的人就站在他们几米外开枪。”
“从他们身上的弹孔分布情况来看,攻击他们的人全部藏在车厢顶,分别从车厢前后位置和车厢一侧三个不同方向发动攻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干掉车厢里的日伪军,结束战斗。”
“火车快速行进的时候声音非常大,再加上后面小鬼子都躲在车厢里面,冲锋枪的射击声又没有步机枪那么响,所以他们没有察觉到第一节车厢已经遭到攻击的危险。”
“既然攻击车厢的敌人一直藏在火车上,那他们只可能在交易的时候上车。”
“只有救**有机会把一支部队悄无声息藏进火车!”
攻击最后一节车厢的副手听完就怒了:“他们太狡猾了,本来我们还打算突袭火车以后栽赃陷害,让日本人把我们当成救**,觉得救**想要黑吃黑,没想到他们自己就上了,根本不需要我们栽赃!”
“那咱们辛辛苦苦伏击这辆火车,除了干掉二十个日伪军,其他什么收获也没有,太亏了。”
另一个副手也听得怒气冲冲,很不满骂起来:“我们没有抢到大洋,那战区许诺给我们的好处就没了,今天晚上咱们还真是流年不利,太晦气了!”
指挥官沉着脸回答:“你们都太小看救**了!”
“咱们今天晚上不仅白跑一趟,还被救**给耍了!”
“他们不仅抢在我们之前劫走了大洋,日本人一点儿都没有察觉。我们跟着对火车发动攻击,把押车日伪军全部杀光,日本人肯定会认为车上的大洋都被我们抢走了。”
“如果我们身上的救**军装起作用,日本人就会清楚救**黑吃黑的事,然后中断跟救**的后续交易,再出动重兵报复救**,以牙还牙。”
“如果我们身上的军装没有起作用,日本人肯定会把我们当成劫走大洋的罪魁祸首,然后不惜一切代价来报复我们。”
“救**不仅通过黑吃黑白得大量粮食,还栽赃陷害我们,进一步激化我们跟小鬼子之间的矛盾。”
副手听完后脸上的怒火更盛了,马上对指挥官问:“长官,我们绝对不能让救**的阴谋得逞,一定要让日本人知道大洋是被救**劫走的,我们一块大洋都没抢到,不然就太冤了!”
指挥官摇摇头:“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现在劫火车的是我们,等日伪军增援部队杀过来,所有尸体都会变成一个样,他们肯定查不到救**捷足先登的证据,下意识就会把我们当成罪魁祸首。”
“唯一的希望就是我们身上的救**军装,让日伪军增援部队觉得我们就是救**。”
“大家马上撤退,路上留下一些痕迹,先往救**防区方向撤十公里,然后分散隐蔽,让日伪军觉得我们撤到救**防区了。”
太原日军军部,因为军长和参谋长都没有休息,平时湖南的指挥部今天晚上照得跟白昼一样,所有人都坚守在自己岗位待命,随时接受长官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