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救**还被挡在七八公里外跟县城派出去的阻击部队作战,城外应该不可能出现救**部队,更不会有交火声传到指挥部。
守备队队长犹如找到了城外部队已经遭遇不测的证据,尽管还没收到城防部队报告,仍然大声说出自己一直隐藏在心里的判断:“长官,我觉得咱们布置在城外的部队肯定已经遭遇不测,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否则救**不可能出现在城外。”
听到守备队长还在坚持自己的看法,似乎非常有信心,再联想到城外突然响起的枪声,联队长差一点儿就信了。
“叮铃铃……”就在这时,作战室的电话终于响了。
守在旁边的电话兵赶紧抓起话筒,听了一分钟后报告:“长官,东门城防部队报告,刚才的交火声来自城外六百多米位置……”
“是是一支骑兵部队伏击想要进城的皇军,对方大约两个骑兵班,但装备非常好,除了马步枪,他们还装备两把冲锋枪和两挺轻机枪,只一轮火力急袭就把几个想要进城的皇军全部消灭,然后快速撤离战场,我们想给回城部队提供支援都没机会!”
听到这个坏消息,联队长不仅没有生气,也没有骂人,紧绷的神经反而舒缓下来。
活动在城外的部队如果是骑兵,那整个战局可能出现的问题就没那么大了。
自己虽然在城外布置了三千多皇协军和近千皇军,但为了防止他们被救**各个击破,所有部队全部集中在两个阵地,依托完善的防御工事正面阻击救**。
普通步兵因为行军速度有限,很难在短时间内绕过那么大战场,杀到县城边上。
如果是他们出现在城外,那问题就大了,守备队大队长刚才的判断八成就是真的。
现在确定活动在城外的敌人是骑兵,带来的结果和判断就会截然相反。
骑兵行军速度快,可以在很短时间内从远离战场的位置绕过战场,神不知鬼不觉杀到城外!
哪怕救**主力还被挡在七八公里外,他们也能作为袭扰部队出现在城外,到处出击,通过制造混乱来影响自己的判断,从而做出对救**有利的决定。
所以对联队长而言,对方的骑兵身份反而是个好消息。
长松一口气命令:“通知所有城防部队,如果城外再出现骑兵部队,马上用重机枪扫射他们,将他们击退就行了,部队绝对不能离开县城,主动出击……”
等电话兵离开,联队长就把目光转移到守备队队长身上,皱着眉头回应他刚才的判断:“我觉得你太妄自菲薄了!”
“救**的战斗力虽然很强,但我们也不差,作为一个大队长,如果连自己部队的战斗力都不相信,那这场仗还没打你就败了一大半!”
说到这儿,联队长决定好好教一下守备队大队长,盯着他语重心长分析。
“加上负责督战的皇军,我们布置在城外的部队超过四千人,他们拥有非常完善的防御工事,就算挡不住救**攻击,拖他们两三个小时,顺便干掉他们一两千人,肯定没问题!
“现在确定活动在城外的敌人是骑兵,那问题就不大了:我们驻防寿阳的部队全部集中在几个点,救**骑兵部队完全有机会绕过战场,袭扰县城,以此来影响我们的判断!”
守备队队长不为所动,还是固执得坚信自己判断,硬着头皮接话:“长官,不是卑职妄自菲薄,我们的对手确实非常厉害,卑职不止一次和他们交过手,很熟悉他们的作战方式。”
“战场上面,他们经常会做出一些出人意料的决定,而且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会有战果,不管城外的敌人是骑兵还是步兵,我觉得咱们都要做好最坏的打算,防止意外发生。!”
联队长听完后恨得直咬牙。
守备队队长说服不了自己,自己也说服不了守备队队长,双方各执一词。
但自己的军衔比守备队队长高了好几个档次,而且还是寿阳所有驻军的指挥,看到守备队队长这么冥顽不灵,很不满命令:“八嘎,你简直无可救药,既然你这么固执,咱们就不讨论这件事了!”
“但有一点我必须提醒你,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你的判断之前,县城驻军全都要按兵不动,必须按原定作战计划打击救**。”
守备队队长听到这个结论后非常着急,但官大一级压死人,而且自己已经把联队长激怒了,继续说下去不仅没有溢出,反而还会适得其反,只能领命妥协。
结束讨论五分钟后,交火声再次从东门外传到指挥部。
因为持续时间非常短,而且没有影响到县城安全,联队长也就没太注意。
南门和北门连续传过来一阵交火声后,守备队队长再次坐不住了,径直走到联队长身边。
也不管自己接下来的话会不会再次激怒联队长,张口就报告:“长官,寿阳城四个方向救**骑兵部队活动,有他们挡在城门口,我们布置在城外的部队就没法儿进城。现在我们和城外驻军的电话联系和电台联系已经中断,如果他们还在,发现电台和电话坏了后,肯定会主动派人联系我们。如今这些人完全进不了寿阳城,我们也就没办法知道城外情况!”
联队长也想到这个问题,守备队长的话一说完就盯着他反问:“那你的解决办的是什么?”
“派兵杀出去接应想要进城的部队,哪怕只接应一个士兵回来也行,我们也能从他们口中搞到一些城外的真实战况!”
联队长非常相信自己关于城外阻击部队的判断,他们肯定还在战场阻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