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暮秋说完又坐直了身子，扫视下方的座位，一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让人浮想联翩的样子。
叶然已经惊得头皮发麻，却又不得不应付右侧被霍暮秋丢下的沈茁。
谁让她倒霉得坐中间，想抽离都无法，哪像霍暮秋，丢下炸弹就可以当个甩手掌柜。
“哈哈，秋秋真会说笑啊。”沈茁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她也被语出惊人的霍暮秋吓到了。
什么女朋友？她就是知道霍暮秋没女朋友所以才跟公司提出要炒cp的，霍暮秋要是有女朋友怎么会答应？霍暮秋要是名花有主，那她还怎么假戏真做把商业cp变成真情侣？
“是啊，有镜头在拍，开玩笑也有个度啊哈哈。”叶然脸都要笑僵，在暗处捏了捏霍暮秋的腰，这说的都是什么胡话呢。
入手一片滑腻，才意识到霍暮秋今天穿的是露腰的上衣，叶然像被火烫了一下，连忙把手抽了回来，还在自己的裙子上摩挲了两下。
腰的主人却不依不挠，像是被占了大便宜似的追上来碰瓷，“镜头还没开始拍……我的腰好摸吗？”
眼看画面就要转向色情，叶然真想狠狠把霍暮秋揍一顿，她就说不应该坐在霍暮秋身边。不就是仗着她不敢动她所以才嘴上没把吗？
沈茁的余光一直关注着左侧，自然注意到了霍暮秋对叶然咬耳朵，随后叶然肉眼可见地面红耳赤起来，两人虽然很快就分开，叶然甚至还把椅子往她这边挪了一下。
但越是这种刻意的疏远，越显得欲盖弥彰。
沈茁瞟了眼右边无所事事的龚君怡，她们202寝室也没关系好到可以咬耳朵的程度吧？
难道说，公司给霍暮秋又签了另一份合约，去和叶然炒cp？悦然娱乐，实力一般，捧一个皇族最多了，还有多余的精力照顾叶然？以至于为了她主动来找她们朝虹影视合作？
可是公司为什么会答应和悦然娱乐合作，这里面存在什么她不知道的资源置换？
还是说，这才短短几天，霍暮秋已经跟叶然相处的这么好了？
比起后者，沈茁宁愿相信是前者。
霍暮秋比她更早进公司，称得上一声师姐，演戏也有两三年了，从来没有桃色新闻，最多是在剧集播出期间配合角色宣发。待人接物都是隔着一层纱，冷漠疏远，说是无性恋她都信。
所以天知道当经纪人和她说霍暮秋愿意和她炒cp的时候她有多开心，就像中了五百万彩票，不对，至少也是五千万。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霍暮秋演戏事业正如火如荼突然改道要参加选秀，但是这不是她沈茁要操心的。
她只知道，女团不卖姬，迟早变糊逼。无论霍暮秋参加选秀的目的是什么，和她炒cp都是双赢。
朝虹双姝，包办婚姻，肥水不流外人田。一齐出道，因戏生情，假戏真做。
美梦畅想过百遍，她必须行动起来，她只要负责发糖，公司自然会在外面帮忙运作，吸粉固粉一条龙。
霍暮秋和出道位，她都要掌握在手中。
被调戏过后叶然就不愿意再搭理霍暮秋了，连坐姿都改到偏向右边，正好面朝舞台的方向，右侧沈茁的一举一动也都映入眼帘。
她不知道沈茁在想什么，好像是在盯着前面人的椅背出神，不时捏紧的拳头让她不由得也跟着紧张。
舞台上的灯光变幻，沈茁好像回了神，叶然来不及收回的目光正好和她对上。
两人俱是尴尬，不约而同地说道：“节目好像开始了。”
叶然还欲再补几句缓解，就听见左边传来声音。
“咳咳。”霍暮秋假意咳嗽两声，拍了拍侧身对她的叶然，“别聊天了，看舞台。”
叶然端正了身子，因为不只是舞台，对着她们的摄像机也开始闪烁起了红点。
“梦想再次起航，欢迎大家来到《出发吧练习生第二季》的舞台……”郁以南站在舞台中央，聚光灯照在她的头上，话筒里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台下坐着的粉丝也挥动手中的灯牌和荧光棒。
“嘘——”郁以南将食指放在嘴唇上，台下又掀起一阵浪潮，后又听话地归于平静。
这就是叶然向往的模样，她也想站在舞台中央，不说话也罢，只要能让她唱跳就好。
万众瞩目，一呼百应。
左手突然被抓住，包在另一只手中，放在腿上，叶然错愕地转头看了眼，又下意识往镜头的地方看。
前面有前排的练习生挡着，镜头拍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