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娅心神微动，眨眨眼：“啊呀？我刚才睡着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吗？是地震还是光明神大人又召唤我们啦？”
布雷尔捕捉着她脸上的每一丝细节，又追问：“你还记得那本书——你让我拿的那本书？”
“记得，”提娅也在观察着布雷尔，“打开那本书后我就觉得很困，然后睡着了……”
“然后呢？”布雷尔脊背绷直，又问道，“你还记得梦里发生了什么吗，艾伯特小姐？”
提娅低声笑了起来，身子前倾，凑近布雷尔：“殿下，难道你的梦里发生了什么吗？——难不成，你的梦里，有我吗？”
太近了。已经超过了他的心理安全距离。
布雷尔清晰地看见提娅·艾伯特浓密的睫毛和那一刻妩媚动人的泪痣。
还能闻到提娅·艾伯特身上那似有若无的太阳花的香气，明艳却不逼人。
一点也不像廉价香水的令人愉悦的香气。
廉价香水。
方才在“梦里”，他那种种所作所为又浮现在眼前。
那潜藏在记忆深处的东西又被翻了出来，鸡毛一片。
丢人现眼。
布雷尔转身，伏案看书。
“我的梦里什么也没有。”
“哦——这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