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此人对坂本良野的秉性并不了解简单的道听途说便往坂本良野的身上靠是为不智。
坂本良野意识到对方水平一般一个劲的巴结以坂本良野的秉性自然不喜。
而赵义只是将坂本良野当做暂时可兹利用之人利用完了便不再理会。
这更是大错特错。
既然已经扮演了阿谀逢迎之人即便是被坂本良野所嫌弃此后也应该再看准时机凑过去巴结一番虽然这会让坂本良野更加不喜但是却可以坐实了他是阿谀奉承之人的特质。
如此才不会令坂本良野起疑心。
否则前番曲意逢迎、巴结后来却主动撤开没有再纠缠前后秉性不一致这便是一个疑点。
也就是坂本良野不是特工只是一个理想化的日本文艺青年才不会起疑心。
要是换做别的有经验和警惕的日本人赵义现在也许已经在特高课的审讯室了。
日本人对中国人天然不信任哪怕对方是亲日分子只要有一丝丝的怀疑便会直接索拿审问。
此外如若程千帆得知赵义会选择坂本良野为目标来利用他会直接反对的。
坂本良野是他选中的长期利用对象绝对不允许赵义冒冒失失的接近。
……
程千帆列出的一二三、三条分析了赵义在此番行动中的错处。
豪仔惊讶不已在他想来赵义能够想到利用日本人作掩护来探查情报做得非常不错了却是没想到在组长眼中竟然有这么多的错处。
组长不愧是组长。
“还有一点此次探查情报赵义实际上并不需要找日本人打掩护作为情报人员将自己隐藏在众人中默默观察实则是最稳妥的方法。”程千帆表情阴沉的说。
豪仔想了想点点头组长说的没错安安稳稳小心做事确实是情报人员最稳妥的办法。
太高调了反而容易引人注目。
“最近这段时间你暂时切断和赵义的联系。”程千帆果断说“注意观察赵义那边的动静确认没有问题后半个月后再与他联系将我的这番话转告与他警告他以后必须严格听从我的安排再有擅自行事之举动家法从事!”
“是!”
程千帆没有再说话恬适的享受咖啡。
过了一会他起身拿起文件袋放进自己的提包里拍了拍豪仔的肩膀“我先回去了干得不错。”
他赶时间必须立刻回家仔细研究赵义的汇报材料和公大纱厂的军事草图随后便需要立刻向南京总部发报汇报此次对公大纱厂的侦查情报以及昨日之行动综述。
……
出了凯伦咖啡馆。
程千帆叫了辆黄包车。
“延德里。”他上了黄包车说道。
“好嘞您坐好。”
坐在黄包车上程千帆还在考虑赵义的事情从他内心来说以此次赵义之行动来考量他并不满意对此人的评价也偏低。
或者说他不喜欢赵义擅作主张的行为。
他此前已经让豪仔叮嘱过赵义要小心从事这句话的意思便是要小心、低调很显然赵义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或者是明白了但是没有听从。
无论是哪一种原因都令他非常不满。
距离延德里还有两条街的路程一辆黑色的小汽车奥斯汀轿车停在路边一个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子站在车边隐晦的看过来悄悄的打了个手势。
程千帆心头一惊。
那是荒木播磨他在这里守候他。
“停车。”
“先生延德里还没到呢。”车夫停下来说道。
“就在这里吧。”程千帆摸出两枚两角的镍币递给车夫。
此时此刻他只觉得手里的提包重若千钧。
脑子里立刻有两个考虑:
假装将提包遗忘在黄包车上?
他第一时间便否决了这样做的结果只有两个一个是车夫没有当即发现但是很快车夫便会发现如若车夫打开提包发现里面的文件和军事草图他的身份便暴露了。
或者是车夫当场发现客人遗忘了提包自然会喊住他将提包交还给他那么他遗忘了提包的行为便会被荒木播磨看在眼中。
荒木播磨是专业特工势必会起疑心:
随身提包会遗忘?
所以程千帆几乎是瞬间便做出了选择也是必须做的唯一选择:
他随意的拎着提包朝着荒木播磨的小汽车走过去。
“程巡长我们老板有事情请您过去商谈。”荒木播磨拉开车门恭恭敬敬说。
“什么事情还劳烦黄老弟亲自来接。”
“程巡长到了便知道了。”荒木播磨微笑着说道自己也上了后排座位紧挨着程千帆坐下。
“开车。”荒木播磨冲着司机命令道。
车子一直没有熄火司机直接开车飞快的离开。
程千帆瞥了一眼看到荒木播磨的右手一直贴在身前这是随时准备掏枪的姿态。
他的心猛然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