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痴痴地走出了小屋,望着不断拍打岸边的海潮,沉默了很久很久……
直到,转过身来,再次又恢复到挺拔的身形,冷漠的脸庞,以及寒意刺骨的眼神。
一把火,将小木屋烧了个干净。她实在无法再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了,这个屋子里任何一样东西,都承载着她和唐燚曾有过的幸福甜蜜的点滴,两人曾经的欢笑声还回荡在他耳边,那些回忆的画面还色彩艳丽。
而现在所有曾经令她喜悦的东西,都转瞬成了莫大的讽刺,像刀子一样毫不留情地切割着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神经。
望着涛天的熊熊大火,从此,一切成灰,随风而逝。唐燚,再见面之时,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重新回到月芽云间的司徒晚空,在司徒轶爻与肖碧夫人的合葬墓前跪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没有人能劝得动,也没有知道为什么。直至到后来,没有人能靠近她……
还在正月里,天空中雪花飞舞,落在了墓前已如木桩的司徒晚空身上,几乎要将她掩埋成一座冰雕,但她仍旧一动不动。
直到感觉到头顶之上雪花不再飘洒,司徒晚空终于抬起僵硬的脖子往身侧瞥了一眼。是司徒澜,一袭白衣,左手握着腰间的雪济,右手举着一把油纸伞。
她不说话,他亦不发声。两个人,就这么一个跪着,一个站着。一片寂静……
经过这一场自我惩罚之后,司徒晚空大病一场,人也变得更加沉默了。没有人知道她出去的这几天时发生了什么,也没有人问起那个赢了彩头的散修是谁。她又把自己关在了圣女祠中,从此足不出户。
春天很快过去,夏天也悄然来临……
而唐燚,也再没有出现。日子似乎又恢复到往日的平静。
这一夜,司徒晚空正在圣女祠中打坐修炼。一片清明之中,忽然耳边响起一声呼唤,还没有来得及细细分辨,就发觉自己的身体僵硬了起来,居然不听自己的使唤了!
而后,她走下地,往圣女祠外走去。
司徒晚空惊呆了!眼前还是熟悉的景,熟悉的路,看得分外清楚。脑子里也同样清醒得很,自己不该这样的。但不知为何,除了思想,似乎身体没有一个部位是受自己控制的。从未有过的经历,让她也慌乱了!
而自己的灵力和修为,这一刻好像都被封印在了身体里,一下子竟然无法发挥出来。
就这样木然地走着,司徒晚空能明确的看到,自己正在朝月芽云间山门处走去。沿途也有夜间巡值的修士看到自己,对自己行礼问好,但自己只是往前走,并未做任何停留与回复。
但或许因为平时的司徒晚空也是一个清冷之人,她此时的动作居然没有引起任何一个人的怀疑,最多只是目送她离去。
走着走着,司徒晚空反而也冷静了下来,她暂时无法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就干脆不再做无谓的挣扎。不如顺其自然,看看自己究竟会走到哪里去?要做什么?何人在操纵自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