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自姜秋露走后，满室寂静，没有人再说话。
在姜秋露试戏之前，已有十几个女演员试过戏，但没有哪个能让人身临其境。
她们的戏，是在“演”云青青，美则美矣，围观群众是带着欣赏、挑剔的眼光去看。但姜秋露本人就是云青青，她一颦一笑，一喜一怒，直接将她们代入进克制到疯狂的云青青身上，让人不自觉屏息凝神。为她心碎哀伤。
更不用说她贴近顾言谨时的那场戏，短短几瞬间，诱惑靡丽，妩媚天成，让人脸红心跳，明知道她是在做戏给夜尘看，还是忍不住红了脸颊，心砰砰直跳。
副导的手机亮了，他犹豫了一会儿，看见林导仍然捋她日渐稀少的头发，不情不愿地开口：“这儿又推来几个人，你要不看看？”
郭导打心眼里喜欢姜秋露的戏，但林导不发话，不知道这姑娘哪里没戳到林导心里，他待会儿想办法问问。
他正暗戳戳地想，林导猛然回过神，“看什么？”
“看新演员啊。”郭导被问懵了。
林源以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你刚才没看？”
郭导瞅瞅她，再瞅瞅剧组，又瞅瞅一脸淡漠的顾言谨，“咳咳咳，其他人撤了，撤了。”
等人都撤走了，林源炙热的眼神盯着顾言谨，“小姜是天生的演员，不过，她之前怎么断了这么多年没拍戏，有什么事耽搁了？”
不止是林源奇怪，郭庆也早就藏着疑惑。这种极赋有表现力的演员，如白昼里的一道虹光，到哪儿都不会令人忽视。怎么会沉寂这么多年？
两人都盯着顾言谨看，顾言谨挑了挑眉：“我和姜秋露，不熟。”
两人：……你骗谁呢？
“仅仅在十一年前合作过一部电视剧。”顾言谨淡定自若道。
林导郭导眼中的怀疑几乎能把顾言谨烧出一个灼热的洞，不熟？不熟你带着她来试戏，从五番女配到女主，你作为投资人提前看中的女配/女主，你告诉我们你们不熟？
顾言谨补充一句：“现在还不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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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秋露决定拨打场外求助热线，她一拨过去，许越立刻接了电话。
“我试过女主戏了，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稍后我试试从林导那儿拿份拷贝……”她把事情前因后果讲了一遍，许越听出了异样，“顾言谨？”
姜秋露瞬间明白对方的意思，“我不确定是不是他推荐，有这个机会我也很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