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叶半夏此时想撞头,走进电梯后,又莫名觉得开心。
回到家,表舅坐在沙发上吃草莓。
瞧见她回来立刻把一份草莓推过来,眼睛却不离电视机,“你爸妈去缅甸出差了,那边八号要开一座翡翠原石山,他们想买点料,大概要待一周。我明天要在外面做善事,你回学校的时候记得把水、电、气都关了,表舅记性不太好,你要替我多操心点。”
宽大的客厅里,言敏一直说个不停,旁边的丫头没有接他的草莓,而是处于发呆的状态,他说半天话都没半句回应。
他视线移到外甥女脸上,瞧见这丫头一会儿笑,一会儿迷茫,一会儿又皱鼻子,很烦恼的模样,他不由失笑。
不过在瞧见外甥女的眉心处时,他突然皱眉,开始掐指细算,这一算不打紧,他整个人从沙发上跳起来,拿起手机就打傅容泽的电话。
“容泽啊……我是表舅,刚才用你的生辰八字给你算了一卦,发现你最近有血光之灾,具体什么情况我不清楚,但你切记,最近行事一定要小心,多做善事!”
叶半夏瞬间回神,想抢手机,表舅却躲开了她。
她站在那里不知所措,表舅的话向来都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每次说的坏事都会一一应验,她有点着急,表舅还在叮嘱那头的督主大人,直到挂断电话,她才慌慌张张跑过去。
“表舅……容泽他需要避讳一些什么……人还是物?”
“是人!危险方位有三个,一个是西方,一个是北方,还有一个是东方,你让他注意一下,从这三个方位来的人都得注意一下!”
叶半夏挠了挠头,瞧见表舅回屋画符。
这一晚注定是个失眠夜,叶半夏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脑子里面全是督主大人的那张笑脸。
前世的她特别爱撒娇,也特别怕疼,练武的时候督主大人很严格,每次都会逼她一个人努力练习。
但是当她受伤,他又会比谁都着急,亲自给她敷药、喂药,所有人都怕他,唯独她不怕他,有事没事都要去撒娇,那时她小小的个子,黏在他屁股后面不停说话,有点像个话唠,五六岁时叫他公子,后来长大就叫他大人。
他替她遮风挡雨,一直把她保护的很好,才养成她娇憨的性子。
可惜后来她失忆,督主大人的那些好全部记不得,只剩下恐惧,但他没有抛下她,独自承担着所有,所以后来才变态了吧?
叶半夏想到这里,忍不住轻笑出声,然而胸腔里堆积更多的是心疼。
这一世的督主大人,对她还有没有感情,她不清楚,也不敢问,或许已经没有了吧,毕竟她亲手杀过他!
那把匕首刺得很深、很深呐……
早上,外面有人在敲门,“半夏,表舅花了一晚上做了好多符纸,你给容泽送过去一点!”
叶半夏揉着很痛的头起来,开门,接符纸,“表舅,您辛苦了,赶紧去补觉吧。”
马上就要到五月份,最近白天温度有点高,天亮得越来越早。叶半夏给自己涂好防晒霜,出去晨练,顺便再买早餐送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