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小七笑笑不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武一眼。
顾武心中一惊,暗道宁小七果然是想让我逃走,找借口对我下手!
宁小七啊宁小七,你就是条毒蛇!
即便是毒蛇,也没你这般毒!
你比蛇毒还毒!
“宁小七,你进去搜查,不过是想让我有机会逃走。一旦我逃走,就以此为借口说是我给风里飞通风报信,担心被定罪所以逃走。你要坐实我罪名,好出手打断我手脚。我说得可对?”顾武质问宁小七。
曾县令这才明白刚才富捕头说的话,不由多看富捕头一眼。明明不一样,你却说一样。
富捕头眼睛看着宁小七,假装不知曾县令在看他。
林成镖局的人也都在看着宁小七,在看宁小七如何回答。
宁小七解下金葫芦,喝上一口酒。随后摇头道:“哪有这回事,你想多了。”
真是顾武想多了?有人认为是,有人认为不是。
曾县令认为顾武想多了,富捕头也想多了。
富捕头认为宁小七真是脸皮厚,被揭穿也不承认。
“宁小七,你真没种,不敢承认吗?”顾武再问,一脸不服输的样子。
“承认就是有种?”宁小七又喝上一口酒,斜眼问顾武。
“对,你承认算你有种。”顾武道。
宁小七将金葫芦系在腰间,说道:“我有没有种,需要你判定?”
“不过,我还是可以告诉你。我就是想等你逃走,才好有借口打断你手脚!”
“哈哈,被你识破,尴尬——”
“有劳富捕头将顾武带回衙门。林成镖局对销赃的知情者,只有林山海与顾武,其他人并不知情。我不想被人利用,借此敛财。”
宁小七大摇大摆来到曾县令身边,做个请的手势。
“曾县令,我们回衙门开堂审案如何?”
曾县令没捞着好处,自然不太高兴。应了一声,便带头先回衙门。
富捕头让手下押着顾武跟在后面回衙门。
回到衙门不久,叶火与林捕头也带着一名玉石匠回到衙门。
开堂审案,云中跑按事先说好的,证明皮安没有杀人,也没起盗抢之心,是被他们骗来,目的是威胁皮卓,好让皮卓帮他们改玉器。
同时,还指认林山海,说林山海明知这趟暗镖是赃物,还要接镖销赃。并找好玉石匠在麒久城外的旧宅。
云中跑所知的,均是风里飞对他说的。风里飞对他说的,皆由绰号白鸟的人提供。绰号白鸟之人,便是林成镖局的内鬼顾武。
“顾武!你为何陷害于我!”林山海没想到顾武竟是内鬼,是顾武害了他儿子。
他恨不得当堂杀死顾武。可这样做,便是承认他知情销赃。他不能这么做,只好先将仇恨压下,度过此关再说。
顾武也是明白人,立即大喊冤枉。
“总镖头,你听我说,我没陷害你。我根本不知情!全是宁小七诬陷我,说我是什么白鸟,说我将你的事告诉风里飞。可风里飞已死,他如何说都行,根本没证据!”
“我怀疑,宁小七故意杀死风里飞,以此诬陷我,为的是报上次之仇!”
“县令大老爷,我真的是冤枉的,真是宁小七诬陷我啊。你让宁小七拿证据出来,他绝对拿不出证据!”
顾武当然不能承认。承认并指证林山海,那是最后的下下策。因为那样就证明是他通风报信,他是内鬼,被所有人所不耻。
整个林成镖局的人,都会看不起他,怨他恨他。
江湖中人也不会与他来往,生怕被他出卖。
他的名声,会臭。
他不愿那样做。
待问到那玉石匠,玉石匠连说冤枉。他是认识林山海,林山海是他的恩人,他来看望恩人,这有何错。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