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想到了琴音,就想奔去找他,向他讨教房中术了。
陈小臣见飞白发愣,一言不发,不由道:“怎么了?不高兴啦,无?计可施了?”
飞白看向陈小臣,陈小臣被他两眼直勾勾看着,心里冒邪火,“你再这么看着我,我就在这里把你吃掉。”
飞白脸上爆红,忙低了头,闷声道:“天宇哥,我可不可以去找琴音?”
“琴音?”陈小臣听到琴音的名字,立刻就想到了那满城风雨,心里不大愿意他去接近那风雨的中心,“难道你们之间还有什么斩不断的情缘?他可都嫁人了。”陈小臣似笑非笑地道。
“我们,我们没什么的,”飞白低声道:“我也没别的朋友了……”当初在尤浑府邸,琴音对飞白还算照顾,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有些惺惺相惜之意。飞白对琴音也比较信赖。但自从琴音嫁进了王侯府,就再没见过了。这一想起来,不单是为讨教房中术,也有点想见他。
陈小臣听到飞白说“也没别的朋友了”,感觉确实有点可怜。他不应该只把这人圈养在身边,也要考虑一下他的感受,他得有社交啊。人都需要社交。需要朋友。
“好吧,”陈小臣捏了捏他的脸,开?明地道:“我陪你一起去拜访琴音如何?”
“一起去?”飞白显然没料到陈小臣会想和他一起去,当然能一起去是最好了,因为外面的世界对飞白来说太危险了。
“你不想一起去么?”陈小臣问。
“不是,那就一起去吧。”飞白抬起头来,在他脸上亲了亲,笑了笑,道:“天宇哥你对我真是太好了。”
“这就对你好啦?”陈小臣听了,不由笑了起来,故意道:“看来,从前对你并不好。都没考虑过要让你去找那谁谁。”
“不是的,从前也好。”飞白怕他误会,急忙辩解,“从前我也,也没想要去找琴音……”飞白在陈小臣这里已经被甜蜜冲昏了头,压根想不起琴音来。若不是说到那什么腻了的问题上来,飞白还想不起来呢。
“那为什么现在想了?”陈小臣问。
“因为……”飞白羞涩地道:“想向琴音请教,一些事。”
“什么事?”陈小臣好奇起来,“你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就是,那种事啊,”飞白道:“你不是说你快腻了么?”
“噢,”陈小臣恍然大悟,“原来你要去学技术啊,哈哈,琴音很懂这个吗?”
“我也不知道。”飞白小声道。
“原来如此。”陈小臣想起那日和新月狐一起讨论了一番,回来还是挺兴奋的。鉴于人都有某种?倾诉欲,陈小臣也不能拦着飞白和别人交流经验,再说有他跟着去,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这两位说干就干,隔天就去王侯府拜访琴音。
琴音听人通传飞白来了,还有些懵,他以为飞白还在尤浑那里,飞白这时来找他,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琴音迎了出来,看到飞白,还是挺高兴的,“飞白,你怎的来了?”
飞白看到琴音,也很高兴,“琴音,很久不见了。”
“是啊,很久不见了,这位是?”琴音看到飞白身边陪着的男人,再看向飞白,两人长得十分相像。琴音心中诧异,却一时没想得到陈小臣身上,以为是飞白的兄长,但又听他说过家里没什么人了。这是怎么回事呢?
“他……”飞白看了一眼陈小臣,不知道要怎么介绍这人好。
“你好,我叫陈小臣。”陈小臣向琴音行了一礼。
陈小臣?琴音对陈小臣这名字还是如雷贯耳的,忙回了一礼,道:“原来陈小臣就是阁下啊,久仰大名,幸会幸会。”琴音直起身来,打?量着陈小臣和飞白两人,除了身量不同,确实长得很像了,怪不得尤浑对飞白另眼相待,当下不由叹道:“你,长得和飞白真像啊。看起来像亲兄弟一样。”
“说反了,”陈小臣笑道:“应该是飞白长得和我像才对。”
“噢,真抱歉,是说反了。”琴音见着飞白,还是当弟弟一样亲切,对他们道:“那咱们先进去吧,进去再说。”
琴音嫁进了王侯府,从此如鱼得水,俨然已是府里的半个主人了。招呼陈小臣和飞白也是以主人的身份,坦坦荡荡,没有丝毫扭捏姿态,也不管外界如何看他。
陈小臣见琴音举止优雅,从容端庄,与飞白少年心性又是不同。琴音天生的贵公子气质,举手投足之间浑然天成。陈小臣看着这世家子风范,倒不似尤浑刻意训练出来的。倒似从小在家族里受了熏陶,涵养出来的。
陈小臣自己也是个富二代,却自愧不如,古人对气质这一块拿捏得死死的,所?以阶层等级什么的,从气质就看得出来啊。即便是落魄的公子,也还是公子啊。
琴音吩咐了厨房做几样好菜出来,要招待贵客用。
三人来到客厅,分宾主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