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绶三日后才收到陈小臣的回?信:送来的人不错,谢啦。
陈小臣心想殷绶瞒着他在宫里有人的事,他便也瞒着殷绶自己和?飞白的事,这才叫公平。因而陈小臣没把和?飞白的具体情况告诉殷绶。殷绶就以为陈小臣每日有人陪着下棋,不再寂寞了?。哪里知道陈小臣已经把人拐带上床了?呢。
殷绶看?到回信,心安了?些。自从他们见了?最后一面之后,殷绶一直对陈小臣心怀愧疚,好像自己招惹了他,又舍他而去了。有点渣。作为在这朝代的唯一同伴,殷绶自然是希望看?到陈小臣在这里过得幸福快乐。
“大王在看什么?”新月狐走了过来,看?到殷绶手上?拿着一块木片,上?面画着些看?不懂的文字。
新月狐知道这东西是陈小臣让人送来的,顿时有种两人暗通款曲的不悦,“大王和?那谁还有联系呢?”
殷绶将木片袖了?,看?向新月狐,道:“他是孤的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新月狐在床榻另一侧坐下,嘴角嘲讽地勾了勾,“大王的朋友可真多。什么琴音,飞白,阿猫阿狗,还有之前的,交友真广泛啊。”
殷绶听他话里酸溜溜的,颇有点妲己拈酸吃醋的风姿,不由皱了皱眉,“难道孤不能有朋友吗?”
“大王有我还不够么?”新月狐瞧着他,语气森冷,“为何总是惦记着外面那些人?”
“你是你,外面的人是外面的人,怎么能一样?”殷绶心道。
新月狐看?他不吭声了?,心里也有气,这几天,他总说自己没好,不让碰,新月狐已经忍耐得够久了?。如今又和?那宫外的陈小臣勾搭上了?,谁知他是什么心思?
殷绶怕他又起什么邪念,对陈小臣不利,只得放低了?姿态,“孤除了你,没别人了?。”
新月狐听了,眼中闪过一抹晶亮,瞧着他。
“那种事,孤也不是和谁都做,”殷绶继续道:“所以,你根本不用担心。”
“真的只和我做?”新月狐心情忽然就开朗了?,眉眼都带笑。
“嗯。”殷绶点了点头。
“那今晚,”新月狐有些期待地看着他。
“我,我还没好,”殷绶有些尴尬,撇开了?脸,清咳了声,道:“再,再过两日吧。”
“你还有哪里疼?”新月狐上?下打量了一下他,视线落在了某处,道:“我给你治治。”
“不疼了,就是有点不舒服,”殷绶轻声道:“你再等两日吧。”
“我等不了?。”新月狐说着忽然从榻上站了?起身,此举吓了?殷绶一跳。殷绶一直觉得这狐狸会兽性大发,无时无刻不承受着来自灵魂深处的恐吓和?威胁。殷绶脑中又闪过狐狸按着他在床榻XXOO的画面,那画面实在太美,不忍看?。
殷绶对抗着紧张和?害怕,从床榻上站了?起身,走过去,将身子靠在新月狐怀里,手在他心口画圈圈安抚着人,“再等两日好不好?两日后一定包君满意……”
新月狐见状,不由一手揽了他的腰,一手握了殷绶在他心口捣乱的手,扯唇笑了?下,“好啊,那就再等两日,让大王好好准备准备。”
殷绶听到“准备”两个字,就联想到那晚自己为了他进入顺利而做的准备,脸上不由微微发烫。
新月狐被他安抚住,也不急于一时了。拉了?殷绶到榻上?坐着,从背后抱着他,头搁在他肩上,腻腻歪歪。新月狐很喜欢这样抱着人,人就在自己怀里,很安心。
殷绶脑中还在想着“准备”之事,羞耻得忍不住想捂脸。
要说殷绶为什么非得等两日后呢?因为殷绶觉得这种事不能毫无节制,毫无节制对身体不好,再就是他那里确实还有那么点不舒服,都是使用过度闹的。所以他痛定思痛,决定无论如何要贯彻一个星期一次的方针政策。他自己是这么决定了?,新月狐却不知道,就缠得他要死要活,有那么两次,新月狐都想强上?了?,是殷绶佯装生气,喝止了他。
新月狐什么都不怕,就怕他生气。为此,新月狐也只得忍耐,等他愿意了再……
欲望得不到满足,狐狸偶尔也会暴躁。殷绶只得安抚,把毛捋顺了,新月狐就没那么生气了?。
殷绶觉得新月狐还挺好哄的,但是需要哄的次数多了?,殷绶心里也有压力。
两日后,伴随入冬的第一场雪,周武王大军攻过黄河,攻到临淇县的消息传到朝歌城,朝野震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