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绶见他哭得梨花带雨,到?底心?软了,缓和了神色,伸手帮他擦着脸上的泪,安慰道:“说?什么呢,大王怎么会不喜欢你呢?你弹琴那么好听。”
“大王!”琴音见说?,不由委屈地唤了他一声,扑进了他的怀里。波斯猫跳到?地上,识趣地给两人?让出了空间。
殷绶当是逢场作戏,由他了,不过他又好奇那个跟陈小臣相像的飞白是怎么回事?既然这些年轻美男子都是投他所好弄来?的,那想必也不是什么侄子了。
“你们,都是尤浑弄来?讨好孤的?”殷绶问,“飞白也是?”
“嗯。”琴音在他怀里低泣道:“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穷苦人?家的孩子……殷绶听了,暗叹了口气,如果他表现出不喜欢他们,想必这些人?下场也很惨烈。
“尤浑为你们花了不少钱吧,你,飞白,还有他们……”殷绶看他们吃的穿的,样样精致,一个个细皮嫩肉,有礼仪,有教养,穷苦人?家的孩子,会是这样的?想想也知道不可能,一定?是后天调\教的。
说?到?飞白,飞白去了这么半天也没回——
飞白去了这么半天也没回,是因为他被?尤浑拦在外面了。
尤浑问他,现在是不是只有大王和琴音在屋里。飞白说?是,尤浑就让他别进去了。吩咐谁都不许靠近。兴许大王一时高兴,就在里面把人?给办了。尤浑想着,不由奸笑起来?。
院里静悄悄,屋里也静悄悄。
琴音哭了半天,终于不哭了,殷绶轻轻推开了他,琴音有些不好意思。
“大王,你若是想……”
“孤什么都没想。”殷绶打断了他。
“?”琴音看向他,“大王方才不是说?饿了吗?”
哦,说?的是吃饭吗?啊哈哈。尴了个尬。
“嗯,是饿了,飞白怎么去了这么久还不回?”殷绶说?着站了起身,往门口走去。
琴音也跟着起身,见波斯猫在地上,又抱了它起来?。
此时,妲己宫中。
“什么!大王又出宫去了?”妲己真是不敢相信,昨晚都这样那样了,他怎么还想着出去!
“大王出宫干什么去了?”妲己冷冷地看着报告的宫人?。
“去尤浑大人?的府邸了。”宫人?回道。
妲己一听是尤浑那里,放心?了些,语气也缓和了。
“小琪呢?跟去了吗?”
“跟去了……”
殷绶在尤浑府邸待到?天黑,喝得醉醺醺地回来?。
小琪回来?,跟妲己学了一通,本以为大王是去看猫的,谁知他……
这回小琪因为尤浑把人?都撤走了,院里无人?,可以凑近了些,刚好把屋里殷绶和琴音一番剖白听了个彻底,回来?就跟妲己添油加醋地说?,“本以为这人?类女子勾引男人?是寻常,没成想这男子勾引男人?也不遑多让,娘娘,您是没瞧见,他俩都抱一起了,嘴巴靠,靠那么近……”小琪用手比划了一下。
妲己拽紧了拳头,心?里一团火在熊熊燃烧,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小琪本来?说?得兴起,还想再说?点,但见妲己脸黑得锅底一样,连忙噤了声。
“滚出去!”妲己横了她一眼,小琪立即麻溜地滚了。
这晚,新月狐越想越气,气得不行?,他把妲己扔到?了床上,自己去了纣王宫中。
殷绶躺在床上,睡得死猪一样。新月狐看到?,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己有什么不好?他都有他了,为什么还要出去!为什么还要去找别人?!可恶!可恨!
“你怎么敢抱别的男人?!你怎么敢!”新月狐咬着牙,爪子拽起了殷绶的衣襟,把他从床上拽了起来?。殷绶和衣而睡,喝得太醉,澡也没洗,就这么躺了。
“我真恨不得杀了你!把你的心?掏出来?看看里面都装着谁!”新月狐咬牙切齿地对?他道。
殷绶被?拽得不舒服地哼哼起来?,新月狐看着他的脸,好生气好生气,他快气爆了。他需要一个口发?泄,他需要发?泄!新月狐想把他胖揍一顿,但又舍不得,闹哄哄的大脑中忽然掠过一幕,新月狐看着人?不由哼笑起来?,“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新月狐放下了他,扑上去,剥开了他的衣服。嫌他一身酒气难闻,使了个净身诀,把人?弄干净了。这才低头亲了上去。
殷绶睡得迷迷糊糊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嘴,难以呼吸,他不由伸手想推开堵住他的东西,新月狐把他的手放到?了自己肩上,让他搂着自己……
忽然有什么东西强硬地闯了进来?,殷绶脑中炸了一下。眉头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