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听到呼唤,当即进来伺候,“大王。”
“陈小臣呢?陈大人去哪了?”殷绶看?到宫人,略显着急地问。问完,又四处搜寻陈小臣的身影,喊着他的名字,“天宇?你在吗?上?厕所去了吗?”寝宫里根本没人。殷绶隐隐觉得不?妙,因为床榻上?的棋盘没收,陈小臣根本没在床榻上?睡,这说?明什么?说?明什么!殷绶有种不?好的预感!
“陈,陈大人?”宫人见纣王着急,也跟着着急,道:“大,大王,小的一直在外面伺候,未见,见见大人出来过?……”
“没出去过?,那现在人呢!”殷绶咬着牙瞪视他,那气势吓得宫人当即跪倒下去:“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殷绶一见他跪,就懊恼地拍着脑门,跟他发火有个屁用啊!殷绶努力回想着昨晚,好像闻到一股香味,那之后就没记忆了。那香味……难不?成是迷烟?
“护卫!”殷绶舍了宫人,大步走向门口,护卫在门外听到纣王叫,当即进来回话,“大王。”
“昨晚是你二人当班吗?”殷绶看?着他们,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护卫对视了一眼,回道:“是,是属下二人。”
“昨晚可有什么异常?”殷绶收敛了怒气,尽量平静地问。
“不?,不?见有什么异常,大王。”
“那陈小臣呢?孤宫里的人呢?长翅膀飞了吗?”努力忍着怒火。
“这……”
“人呢!”殷绶一声喝。不?好意思,忍不?住了。
护卫当即跪倒在地,发着抖,道:“大王恕罪,昨,昨晚属下二人,不?知为何?,到了半夜,忽然?困,困得不?行,睡着了……”
“哦,睡着了,”殷绶咬着牙轻飘飘地道。
不?知为何?此话一出,那两护卫都脊背发凉,生?怕纣王一句话就让他们永远睡去了。
“还不?快去找!想让孤砍了你们吗!”殷绶恼恨地呵斥。
“是是,属下这就去找人!”两护卫慌的连忙应承。
“加派人手,掘地三尺,也要把人给孤找回来!不?只宫内,宫外也找找,看?有没有人出去过?!”
殷绶生?怕人又被送出宫去了,不?知道在哪遭罪呢!而有这能耐的,除了冷宫中的那位,还有谁!还有谁!
殷绶怒不?可遏,只觉心中一团火气蹭蹭地冒上?来,脑袋都要气冒烟了。
这宫中还有多少她的人,还有多少!她都被打?入冷宫了,手还伸得这么长!
殷绶昨晚和衣而睡,起来时仍然?穿戴整齐,此刻他也顾不?得洗漱了,直接让宫人带他去冷宫兴师问罪。
冷宫在殷绶的意识里,只是一个名词,没有什么实际的印象。等在宫人的带领下,来到冷宫时,他才发现这里的破败荒凉,不?过?仔细一想,狐狸精不?就喜欢这些荒凉的地儿吗?这还没让它住坟地里呢!(新月狐:我?谢谢你了!)
妲己?听说?大王来了,迎了出来行礼,“妾身拜见大王。”
殷绶看?到她就没好气,让她跪着,没让起来。妲己?见没让起来,就安静跪着。
殷绶挥退了闲杂人等,走近妲己?,凉凉地问:“陈小臣呢,你把人弄哪里去了?”
“大王在说?什么,妾身听不?懂……”
“呵,装傻是吧?”殷绶一把拽起地上?的人,妲己?身子小巧,一下给他拽起来了,殷绶咬牙切齿地看?着她,看?着她那双无辜的眼睛,此时只觉恼恨,做尽了多少坏事,眼神还这么剔透,这是人吗?这是人吗!
“他在哪!”殷绶紧紧拽着妲己?肩头的衣服,妲己?忍不?住娇嗔出声,“大王,你弄疼人家了……”
“我?问你最后一遍,他、在、哪!”殷绶磨着后槽牙,两眼喷火,已经气疯了,恨不?得立即剐了这该死的狐狸精。在他的意识里,恐怕陈小臣已经遇害了,都是因为自己?一时心慈手软,都是因为自己?心慈手软,害死了陈小臣!这该死的畜生?!毫无人性!
“妾身不?知大王在说?什么,妾身不?知,陈小臣在哪……”
“该死的狐狸精,不?说?是吧!好啊!哈哈,孤今日就命人宰了你!看?你说?不?说?!”殷绶愤恨地松开了她,转身冲门外喊着,“护卫!”
新月狐见纣王恼火至此,恐怕他一气之下真让人宰了妲己?,如此一想,周身气息骤然?冷淡下来,语气亦如霜冻,寒得彻骨,“大王稍安勿躁,陈小臣没事。若是大王让人宰了妾身,恐怕妾身无法保证陈小臣的安危了。”
殷绶只觉背后阴风阵阵,那一瞬他有点?头皮发麻,仿佛身后站着一个张牙舞爪勾魂夺命的厉鬼。但见护卫进来了,护卫见着他们没什么惊讶的神情,殷绶见了,才大着胆子回身去看?妲己?,还好,没变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