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一生有将近1/3的时间都是?在睡眠中度过的,女子更有美容觉这一说,由此就可以看得出来睡眠有多么的重要。
而青鸟已经很少能够享受到?真?真?切切的深度睡眠了,时常都是?半梦半醒的睡着?,在睡着?的过程之?中都有种身上压着?大石的压抑感,似睡非睡似梦非梦,一觉睡醒了之?后,没?有半分休息过后的精力十足。
只有压抑的越来越多的暴躁和戾气,更不用说近些日子以来,她的头越来越疼,连绵不断的疼痛让她恨不得将脑子都挖出来,以免让自己?再怎么疼。
越来越暴躁,隐隐带着?两分神?经质的青鸟,在这安宁的夜里,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安宁,只有越来越多的烦躁感。
她十分清醒的盯着?床顶的帐子,不是?没?有试过闭着?眼睛,但没?有用,清醒,只有越来越多的清醒。
就这样挺着?,真?的,大半夜好不容易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然?后嘟嘟的声音就响了起来,那声音忽近忽远,忽轻忽重的,带着?一种缥缈感。
最开?始,青鸟没?放在心上,声音却离她的耳边越来越近,就仿佛是?有人在敲她的床一般,青鸟在睡梦中如?此想着?,猛地惊醒。
带着?两分惊慌的坐直了身体,目光如?电的扫视着?房间,只见房间里空无一人,自从她失眠之?后,听着?另外一个人熟睡的呼吸声就觉得烦躁和压抑。
哪怕后来其她人知道她在失眠,不敢早早的睡去,可能睡眼朦胧的姿态,时不时打哈欠的模样,真?是?戳着?了青鸟这个睡不着?的人的眼,如?此自然?是?半路地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安宁的夜色,屋外的大树枝繁叶茂的,白日里是?一个极好的纳凉的地方,可如?今被那明亮的月光照映在了窗户上。
明明外头没?有什么风声,可那大树硬生生的像是?被狂风吹动了一般疯狂地摇曳着?,树叶哗哗的落了下来。
仔细的扫视了房间一眼,房间里没?有人,可那嘟嘟的敲着?木板的声音却依旧存在,还是?那样的飘渺,忽远忽近的让人心中不由得涌出了两分害怕之?感。
充满无风自动的树丫更是?让这画面都多了两分灵异感,青鸟有些害怕,她大声的喊叫着?,往日里,只要她闹出一点点动静,都会立马跑进来的奴仆,此刻却像是?个个都聋了一般,任由她声嘶力竭的喊了半天,还是?不见半个人影。
嘟嘟嘟,三下,非常的有韵律,轻轻地带着?一种礼貌的感觉,青鸟此刻听着?却只觉得惶恐不安,一直叫不进来的奴婢们究竟是?怎么了,不,应该说她们还在吗?
这种细思极恐的事?情,青鸟压根儿就不敢多想什么,看着?倒映在窗户上疯狂摇曳着?的树枝,听着?那似近似远的声音,青鸟害怕极了,她掩耳盗铃一般的紧紧地握住了自己?的耳朵。
锦被拉的高高的,把自己?藏在里头,好似以此她就不用面对种种恐怖灵异的现象了。
青鸟越发的害怕了起来,她本就是?一个穿越者,如?今又怀疑原主的灵魂还在,对于这些神?神?鬼鬼的事?情,自然?是?更加的相信了。
她不敢去看,生怕自己?好奇害死猫,甚至此刻她希望自己?晕死过去,如?此就不用再面对这样恐怖的景象了。
事?实上,她非常的清醒,清醒的过分,人总是?最了解自己?的生物,自己?恐惧什么也最是?明白。
一点点灵异的场面让青鸟心中的恐惧迅速的酝酿着?,然?后大脑开?始自我脑补,越来越多,黑暗可怕的画面在青鸟脑海之?中不断的浮现着?。
与其说青鸟是?被那一些带着?两分灵异色彩的画面给?吓着?了,不如?说她是?被自己?的脑补给?吓得魂不附体。
正在青鸟瑟瑟发抖之?际,大门吱呀的响了一声,轻缓的脚步声响起,青鸟更是?害怕的瑟瑟发抖,心中有无数的猜测涌上心头,却不敢去真?切地看一眼,固执己?见的闭着?眼睛,仿佛看不见了那些怕人的东西就不存在的一般。
树枝依旧在疯狂的摇曳着?,敲击木板的声音更是?一直就没?停歇过,搭配着?那渐渐走近的脚步声,一切都是?那样的恐怖。
在感觉到?自己?的锦被被人轻轻拉扯的时候,青鸟害怕的不行的,猛的尖叫了起来,尖利的女声在这静谧安然?的夜里响起,自带一种石破天惊的气势!
走进来的婢女也被吓得手?颤抖了两下,疑惑不解的问道:“侧福晋是?做噩梦了吗?需不需要奴婢给?您抬一碗安神?汤来?”
侧福晋,奴婢这两个称呼让青鸟找到?了一种无与伦比的安全感,她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着?,眼睛颤颤巍巍地睁开?,小心翼翼的盯着?面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