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裴行方如果不是端着金盆,这脑袋一准塞进裤裆里,为什么呢,因为他实在没想到,自己的老长官这么不要脸,这那是拔萝卜,完全就是吃大户,你说你拿就拿呗,咋吃相这么难看!
这金盆之中,全是成色上好的玉石、玛瑙而且还上尖儿了,之所以急赤白脸的叫他来帮忙,那是怕一不小心率碎了赔本。这位大将军啊,自己白替他担心了,太子是一点都没说错他。
这不,小心翼翼的把东西收拾利索后,程知节还赏了裴行方一块玉佩,拍着他的肩膀,教训道:“小裴啊,嘴大吃八方,咱们军伍里的汉子,就得舍得下脸面,否则早晚让文官们给挤兑死,你小子年纪还小,可得好自为之啊!”
程知节这让不仅把裴行方搞的很尴尬,更是引得正在喝酒的孙伏伽直接就喷了出来。而早已料定结果的李承乾则毫不以为意,只是用刀片着火上的羊肉,老流氓不贪就奇怪了。
“宿国公,这经验之谈不着急,改日让裴将军专门到府上去求教,要是觉得排场不够,六率在出点人,到府上去给你壮门面!现在还是先吃点东西的好,否则夜里睡不着教。”
李承乾这话刚说完,程知节打了个哈哈就走了过来,撕下一个羊腿后,美美地咬上了一口,从他脸上享受的表情就可以知道,老流氓的心情好急了。
话说回来,能不好,他挑的那些都是fo门收集的上好古玉,随便拿出一个在长安市面上都能卖上几百上千金,这比横财他可是发的不小。
“殿下,还是您心疼老臣,不仅好差事紧着臣,颁下的赏赐也毫不吝啬,不愧是勒石燕然的男人,就是有气魄,老臣心里佩服的紧。”
看着老程油乎乎的手伸出的大拇指,李承乾淡淡地笑道:“这不算是什么,人情世故嘛,不过就是个顺水人情而已。
但有个事,咱们得打个商量,那勒石燕然的事儿,能不能别老提,你这可就有失前辈的风范了。”
“哎,殿下,话不能这么说,自汉以后,中原诸将谁打到过那里,老臣这绝对是羡慕。你看贞观四年的时候,咱们从狼居胥山下路过,怎么就没想到这招儿,要不然是不是也流芳千古了。”
老程这话绝对是假的,不管是李靖、程知节亦或者是其他的将领不会没想到这一盛事,唯一的解释只有一个,他们不敢,他们怕锋芒太盛引得皇帝的猜忌,那可就太得不偿失了。
“宿国公会作人,会为将,孤相信将军建功立业的日子还在后面的,不必急于一时。也许下一次,将军也有这样的机会呢!”
“哎,殿下的会安慰人,老臣又是个不经夸的,这心里有话就藏不住了。要不,请殿下移步,咱们借一步说话!”.......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