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灼的话刚说完,晋先生就把话接了过去:“大汗,殿下所言即是,汗帐是薛延陀部的象征不假,可人挪死,树挪活,只要保住有生力量,将来随时可以再打回来嘛!
完全没有必要和他们死磕到底,这对于我薛延陀部来说可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臣恳请大汗三思而行,万不可因为一时意气,误了整个部族的前程,应壮士断腕,急早向西转进,顾得损失多少了。”
呵呵呵......,听完了二位的话后,夷男的脸上荡起和蔼的笑容,略微思考一下,随即答道:“好,好,不亏是本汗的好儿子、好军师,想的就是周全,你们说的都很有道理,但放弃汗帐事关部族的将来,本汗还有考虑一下再说。你们二人也别闲着,没事的时候去前面督督军,帮着张罗下,省得让唐军钻了空子。”
夷男的敷衍之词,让拔灼由内而外的感到恶心,都到这节骨眼上了,还在这揣着明白装糊涂蒙我呢。虎身犹可近,人毒不堪亲,他是非要拿自己这儿子当替死鬼啊!胸中此刻的怒火鳖得拔灼连呼吸都觉得困难,这也让他没有服从夷男退下去的命令,反而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还有事?”,夷男挑着眉头问了一句。
“汉人说虎毒不食子,父汗精通汉学不会连这句话都没听说过吧,你为什么就如此狠心的放弃我呢?还是说你的眼中只有那个贱人和杂种!我可没有大哥那么愚蠢,不会让你白白利用了,回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看着拔灼手中的长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夷男的脖子上青筋暴起,厉声喝斥道:“孽子,你要忤逆弑父吗?就凭着这个小人的三言两语,你就要戕害自己的生身之父吗?再说了,王帐外的侍卫,他们会。”
夷男的话还没有说完,拔灼手中的刀就动了,干脆利落的割断了他的喉咙,抹了一把脸上的血后,对捂着脖子的父亲说:“真珠可汗,夷男,我的父亲,这个结果是你自找的,是你先不仁的,就不要怪我不义,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在夷男倒地之后,迷离之际,拔灼蹲了下来,咬牙切齿的说:“别着急,父汗,待我甩脱唐军之后,会马上去那对母子下去陪你的,省得您老一个人孤单。至于那些财宝,臣则全盘笑纳,以作为振兴薛延陀部之用,安心的上路吧!”
就在拔灼与其父告别的时候,中军的将领都被晋先生“请”进了大帐,看到可汗倒在血泊之中和拔灼殿下手中沾血的刀,让这些身经百战得将领,顿时慌了神,面面相觑,大伙儿的脑袋还真有点跟不上。
“从现在开始,我-拔灼就是薛延陀部的大汗,有不服的吗?”,看到诸将低着头没有说话,举起手中沾着父亲鲜血的弯刀,大声喝道:“传本汗的命令,一线部队即刻对唐军发动反击,务必死死地拖住唐军的脚步,剩余的三万中军即刻打点行装,一个时辰后全力向西行军,目标博客山,胆敢违令者杀无赦!”........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