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面无表情地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维切斯,只是略带冷漠地说:“可以把我放下来吗?”
现在这个画面,两位身高看上去足足有一米九多接近两米的壮汉一左一右架着他将他提起,虽然江白很不想承认,但是他的脚此刻悬空着,光是想象就能感觉到自己在外人眼里有多滑稽。
维切斯好像直到现在才看到江白的窘境一样,挥手让人把江白放下:“在引起更多人关注之前,要不要和我到车里坐一会儿,喝点红酒聊一会儿天。”
江白勉强提起一个笑容,但是他这个笑容还不如不笑,就是在故意恶心维切斯:“不必了吧。”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也由不得江白拒绝。
在引起路人的侧目之前,维切斯示意自己的手下,江白被强行推搡着上了维切斯坐着的那辆车。
车后座很宽敞,只有他们两个人。
江白把手摸到裤兜里,准备盲按手机向外界寻求帮助,同时也在小心注意着维切斯的动静。
今天遇上维切斯只是巧合吗?
……不,应该不是巧合,怎么看都像是有备而来。
……维切斯特意来找自己,是因为仍然对自己存着兴趣吗?还是因为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顾钟鸣之间的关系?
“哦?让我看看,在这种时候,你第一个想要求助的人是谁?”
维切斯突然靠过来,从江白手里抢走了手机,江白想要抢回来,被维切斯轻松制止。
维切斯的右臂横挡在江白的喉颈处,上半身的力量几乎全都压制在江白身上,左手将抢夺来的手机翻到正面,看了一下屏幕上的内容。
没有看到预期中的东西,这让维切斯脸上原本愉悦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把视线从手机屏幕转移到江白的脸上,江白正用厌恶的表情瞪视他。
“很不错啊,这个表情。”维切斯忽然一笑,干脆跨开腿坐到江白腿上,一边靠近江白,一边打开了江白手机的摄像头,“一起照张照片吧,作为今后的留念……呃!”
维切斯慢悠悠的悠闲话语刹那间被打断,捂着被江白推开后顺带踹了一脚的胸口,他阴狠地抬起头看向意欲逃跑的江白,眼见江白不顾车子正在疾驰准备打开车门跳车,维切斯眼疾手快地一把拽住江白的脚,手腕和手臂一齐用力,将半个身子都已经蹿到车门外的江白拽了过来。
重新关好车门,维切斯这次好好锁上了后车座的儿童锁,这第二道锁一锁上,江白就不可能再从里面打开车门逃生。
维切斯将江白狠狠压制在车座上,用上了十足的力道,没有再留情面,似乎是为了报复刚才江白那差点让他断气的凶狠一脚。
江白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他似乎能感觉到自己的胸腔和肋骨都在悲鸣,快要……快要被压断了……
在江白真的受伤之前,维切斯放开了江白,从江白身上缓缓坐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看着急速喘息着的江白,如同高傲的掌权者睥睨着可以被随意踩死的蝼蚁。
似乎是剧烈运动后体温升高的缘故,维切斯脱去外套,解开衬衫的上面三个扣子,低头看着刚刚才从缺氧晕眩中回过神的江白,在江白讶异的瞳孔深处,映下维切斯俯身靠近的脸庞。
维切斯从地上捡起江白的手机,划到照相那个界面,江白能感觉到维切斯现在的心情极其恶劣,看江白的眼神里也没有多少温度,但是就是在这样的心情下,维切斯却还是露出了笑容。
这一瞬间,江白身上汗毛竖立。
“乖一点,外面可是很危险的,你这样毫无准备地往外跳,先不说会不会被其他车辆突然碾过,就说落地的时候,不可能不受伤。”维切斯强硬地抬起江白刚才踹他的那条腿,以近乎要掰折江白大腿的力道将其压到江白腹部,“作为我救下你一命的报酬,一起照张照片吧。”
江白咬着牙才没有痛呼出声,现在和维切斯的状态实在令人害怕,江白生怕维切斯会做出其他举动,赶紧出声,企图阻挠维切斯下一步动作:“……为什么这么执着于和我拍照片?”
好在维切斯虽然对江白做出了极其暧昧的姿势,却并没有做下一步动作,他侧过脸对着手机镜头,微微一笑:“要不然,怎么让他知道你被我完好无损地捧在手上。”
最后一个字话音刚落,维切斯突然加大了压着江白腿的力道,那样如同撕裂般的痛楚无法不让人发出痛苦的声音,就在江白扭曲着面庞发出痛叫的瞬间,维切斯按下了拍摄键。
维切斯放开江白坐到一边,神经被不正常拉扯的痛楚使江白不由地蜷缩了身体,一边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楚,一边看向维切斯,江白颤抖着声音发问:“……你到底……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