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是意大利一家定制品牌,供不应求,要提前排号,提供身高体重肩宽腰围这些数据,是不会制作重复款的。
也就是说,路安森这件平平无奇,没有任何logo的深蓝色短款牛仔外套,是绝版。
加上路安森的强迫症,路安森的外套从来不允许乱扔,脱了就得挂着,皱了就不愿意穿,喜欢的外套被扔在了沙发上,领口处还有一坨口红。
路安森炸了。
炸成烟花。
“算了,就这样吧,我饿了,我不想闹了。”路安森心情极差,把外套直接扔到了垃圾桶,身上只剩下了一件毛衣。
天气已经入秋,又是晚上。
张鑫看着已经闹了半个小时的路安森,小心翼翼道,“先穿我的吧。”
“大了。”路安森毫不客气。
一米八一百六十斤的壮哥张鑫,“......”
车上有空调,张鑫让路安森先等一下,他直接让司机把车开到门口,那样路安森也不用在路上耽搁太久。
卫限今儿没安排了,在片场门口抽了两根烟后,司机坐在驾驶座哼着《最炫民族风》,温妍第十次刘海被风掀到了后面露出了铮亮的大脑门儿。
“不走?”温妍提醒道。
卫限余光瞥了一眼里头,场工已经在搬东西了,没看见想看见的人,卫限表情陡然不耐起来。
温妍暗道不好,这又是哪儿惹了这位祖宗不高兴了?
“风景不错,看看。”卫限点燃第三根烟,微眯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温妍,“......”
片场位置挺偏,选在新商业区,还没宣传起来,没什么人,也是为了避免拍摄内容泄露,保护演员隐私。
现在天色将晚,入目景色凄凉得很,商业区该有的热闹是一个都没有,就几盏路灯还挺亮。
“你穿上吧你就穿上吧......”一阵咋咋呼呼的叫喊从身后片场传来,与此同时,一辆保姆车稳稳的停在了门口。
张鑫到底还是脱了自己的外套,追着路安森喊,“森宝你要是感冒了我可怎么跟昊哥交待,他不把我生吞活剥了!”
路安森挥开他的手,烦躁得很,“你个死胖子三天两头感冒,你自己穿,我不穿。”
路安森凶得很。
但张鑫心里却暖烘烘的。
路森宝其实心软又善良,偏偏不愿意让别人知道,只知道用嘴毒掩饰,但又不会骂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
温妍看呆了。
原来助理还可以走没皮没脸风。
不过路森宝衣服是咋回事儿?
卫限低咳了一声,“走吧。”
温妍看着路森宝的保姆车绝尘而去,心中顿时明了了,不过她不会问,也不会跟谁说。
女人在这方面天生的敏感性让温妍觉得卫限之所以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就是为了看路森宝冻得瑟瑟发抖,说不定路森宝没衣服穿都是卫限搞的。
工资让她告诉自己不能恶意揣测卫限,但卫限却是一见到路森宝,对人家就相当恶劣。
也不知道卫限这喜欢整人的破毛病什么时候才能好。
......
卫限晚上有个局,以前高中那群死党组的,其中两个出了国,还有两个被家里捆着做生意,好不容易找着机会,就看卫限的时间了。
卫限答应了,几家都有生意上的往来,玩的也是真的好,卫限在大学独来独往,没跟谁走得近,主要还是卫限长大了没少年时期那么好糊弄了,看那群为了巴结自己花样百出的人跟看小丑似的,实在没意思。
温妍欲言又止,“注意着点儿。”就憋出了这么几个字。
她知道说也没用,卫限决定的事,她干涉不了,也无权干涉。
“行了,你早点回去。”司机送卫限到了酒吧,又掉头送温妍回家。
卫限压低了帽檐,边走边穿上了外套,外套是高定的春秋新款,卫限不在意这些,穿得舒服就行。
无奈他外形气质皆惹眼,即使戴着帽子口罩,也不少人频频回首。
包厢里玩得热闹,正寻思着卫限怎么迟迟未到,准备打个电话来着,门就被推开了。
房里开着空调,酒已经开了,都各自喝了两杯,卫限一推开门,热气酒气扑面而来。
“迟到了啊,自发三箱吧。”蒋盼盼抱着俩啤酒凑到卫限跟前。
“滚一边去。”卫限见蒋盼盼那样都好笑,多少年了还这么胖,一点不见瘦,把帽子和口罩摘了,卫限挑眉,“就这么冲上来,也不怕抱错。”
蒋盼盼贱兮兮的,“哪能啊,限哥这气质,把头摘了我都不会认错!”
唱歌的陈七嫌弃死了,“蒋盼盼这两年拍马屁的功夫越来越好了。”
“实话我是实话!”蒋盼盼扑向陈七。
陈七猝不及防被蒋盼盼扑在沙发上,被压得直翻白眼。
其他人去拉,陈七从蒋盼盼身下爬出来,喘着粗气说道,“蒋盼盼你以后找媳妇可得注意了,女孩子可没我这么经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