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陆观的跟宠练十七,系统没法被留在家里看家,它跟着闻长安一上一下,在第九宗翱翔。
闻长安一把飞剑踩的极溜,俯冲,滚转,跳跃,转弯。起先系统还跟着一起尖叫,喊酷,等几个大动作下来,它虚弱无力着。
“长安,人家憋不住了……呕。”
闻长安脸都黑了,“别在我识海吐!”
正说着,后头几个弟子气势汹汹杀来,“扶阳山禁止御剑飞行,是谁在此放肆?”
闻长安一扭头,统一玄袍黑靴。
法司弟子来了,快跑!
她足下发力,如流光般,转眼没入云层中,再睁眼,已经离了第九宗地界。
逃避罚款行为让闻长安暗爽,系统吐完气若游丝问,“长安,你忘了法司弟子那有照影石吗?”
闻长安,“……”
系统,“老老实实认错就是,非得逃,回头法司长老怕不是要把你当成典型案例来批。”
闻长安死鸭子嘴硬,“我是剑君,他敢!”
系统呵呵两声,“你看人家敢不敢。”
闻长安是不愿回去跟法司长老认错的,她欺善怕恶的,捏起虚弱的系统,发出威胁,“你看我敢不敢。”
欺负完系统,闻长安到了余雨的落脚处,长元洲的名刺一般写着当事人的住处,比如眼下余雨住的芙蓉阁。
伪装成江梦得的闻长安出示名刺后,被童子引入内,趁等人的功夫,闻长安打量起芙蓉阁来。
鎏金碧玉,数尺宽的玉砖自脚下铺开,上刻浮雕,宫柱上又是金龙玉凤的,北海产的鲛纱当帷幔用,从头到脚写着爷有钱。
不是一般的有钱。
童子见闻长安看得认真,不免得意起来,“客人也觉得这芙蓉阁气派?”
闻长安不好意思说太俗,只点头不语。不想童子又炫耀起来,“垂云城在长元洲一共有近百座这样的下榻之处,专供垂云城人使用,非垂云城者不得入内。”
“其他人,就是有钱,也不给进。”
闻长安边听边点头,有钱好啊,她最喜欢有钱人了。
待余雨将闻长安领进后院,闻长安算是乡巴佬进城,彻底开眼了。
这边的喷泉,造价八十万。
那边的上古神树,起步价百万,论株卖。
后面的影壁,上古大能之物,价格十个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余雨介绍完一圈,又对闻长安说,“我入垂云城时早,又因身份原因,只得了一座芙蓉阁。若是首席弟子之类的,再送一套天级装备,从头到脚都是天字辈的!”
余雨的嗓门就跟大喇叭一样,杵在闻长安耳边叭叭叭,仿佛在说错过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闻长安那是相当上道,眼睛发亮,表情很是委婉,“多谢前辈告知,待下回瑶台,我问问其他垂云城前辈……”
余雨脑袋里的警报声立刻响起,其他前辈,是他这个前辈不好吗?还是觉得他骗人?
问其他前辈,这不是等于把油水让给别人捞。那怎么行。
这是他的单子!
余雨按下不悦,堆着笑问,“小友是哪里还有不懂吗?尽管问我便是。”
闻长安羞涩道,“不是,只是晚辈想货比三家。”
余雨,“……”
系统在识海里笑趴下,“货比三家,一个垂云城哪来的三家。长安你真是绝了。”
余雨捏着拳头,努力平复呼吸,挤出一丝笑来,“小友说话真是有趣。”
闻长安不自在刮了刮脸蛋,尽显年轻人稚嫩,“我师尊教我买东西要多看看。”
你当垂云城是菜市场的大白菜,随你挑吗?
我师尊我师尊,好你个闻长安,剑术不教,尽教些狗东西。
余雨按下怒火,生硬转开话题,“说起剑君,不知剑君近来如何?”
来了来了。
闻长安露出明媚而忧伤的样子,“师尊,她,在陪师叔。”
那姿态完美展示了舔狗姿态,什么叫舔到深处一无所有。余雨看的心花怒放,他是知道的,十年前秦之书神秘失踪,害得剑君闻长安走火入魔,最后第九宗找了个替身,才把闻长安拉回来。
这八卦多香啊,整个长元洲都知道了。现在秦之书在丹定城的小比现身,那是一句你知道,你听说了吗?消息以滚雪球速度滚出去。
大伙全知道了,第九宗的秦之书回来了,那个替身江梦得早晚要被休。
再看江梦得这会要死要活的模样,明显是情根深种。
对于垂云城的人来说,有欲望不可怕,只要拿捏住欲望,那就是一条狗。最可怕的是无欲无求之辈,还打不过的那种。
比如那个闻长安。
牛逼坏了,徒弟师兄没一个上位成功。
可见一事,剑修没有心。
不过他对付不了闻长安,但他能收买闻长安身边的人。
什么春天的药,鹤顶红,极品名剑。总有一款包君满意。
余雨兴奋极了,屁股挪了两下,往闻长安这边靠近,做起知心大姐姐的活,对闻长安,“都是过来人,你的苦我明白。”
闻长安点点头,又装作不解的样子,“过来人,可我记得罗绮真人连前辈叫什么都不知道啊。”
余雨,“……”
他磨了磨后槽牙,“都是相思之苦。”
闻长安叹气,“我昨天刚见过师尊,她还检查了我的功课。”
余雨,“……求而不得。”
闻长安再叹,“身为一个剑修,居然迷恋一个女人。令人唾弃。”
余雨终于受不了了,“够了,你还要不要追你师尊!”
闻长安立刻慌张起来,“我是不敢的。”
余雨问,“是不敢还是不想。”
闻长安视线游离,不敢再应。
余雨哪有什么不懂的,对闻长安说,“凭你这点伎俩,是瞒不过我的眼睛。”
闻长安谦虚着,“前辈……”
余雨摇摇头,啧啧叹气,“年轻人啊,还是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