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不消片刻,便端着盏碗进了内室。
她压低了声音,“夫人。”
婉悦小心地双手撑着床铺坐起来,不料想还是牵动了痛处。她小小地呻.吟出声……季灏不是说都抹过药了吗?
怎地还是不舒服?虽然好了许多,但锐痛变成隐痛也很不舒服。
何况那处又说不出口。
“夫人,您没事吧?”夏月往前走了两步。却没有伸手去撩幔帐。如今和夫人住在一起的还有四爷,她不能没了规矩。
婉悦吁出一口气,刚要回答夏月。身侧却有了动静,季灏翻身坐起来,去搂她的肩膀,声音里还有倦意,满是怜惜:“还在疼吗?”
他不问还好,一开口婉悦的脸就红了。还好是隔着幔帐的,她的表情还自然一些,“……好多了。”
季灏亲了亲婉悦的脸颊,低声认错:“怪我鲁莽。以后会节.制的。”
也怪他。
年轻力盛的,心爱之人又在怀中。就没有顾忌到妻子。
正正经经地谈论这些事情,婉悦实在是羞赧难当。
她换了话题:“灏哥儿,我口渴。”
“我这就去给你拿。”季灏起身下床。他身上穿的白色里衣是婉悦亲手做的,袖口处绣了一簇翠竹。举手投足间,透露着风雅。
夏月屈身行了礼,唤道:“四爷。”
季灏“嗯”了一声,接过她手里的盏碗,用素银勾子挂起一侧的幔帐,侧身坐在床沿上,递到婉悦的面前,“喝吧。”
这是要喂她了?
婉悦习惯了被伺候,倒没有再说别的。就着他的手喝了半盏。
季灏却低头把剩余的熟水喝了。
婉悦本来都躺下了,看到他的动作又咳嗽了声。
“不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