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不干涉。”
“你们能够随意在一二三四楼走动？”云隽问。
死神轻嗤，“爱丽的地盘我进不去，其他楼没试过。”
“我有个办法能让你上二楼。”云隽看向离他们很近的房间。
几分钟过去，二人借着空调上了二楼。
“不应该啊。”死神成功站在二楼的地板上，表情麻木，眼神空洞，“这么明显的漏洞，我居然这么久都没发现？”
云隽安慰他，“现在发现也不晚。”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没有镰刀的死神还能打得过爱丽吗？”
死神习惯性想将镰刀扛在肩上，却发现没有镰刀，他默默放下手，撸起袖子，冷笑道：“用镰刀？她也配？”
“汪汪汪！”二哈歪歪头，投来疑惑的视线。
云隽没有拆穿他，“我们也不需要硬碰硬，直接去三楼就行。”
一人一死神绕到二楼楼梯口。
四周都安静的可怕，二楼已经没了惨叫声。
病人们恐怕都已经凶多吉少。
云隽发现楼梯上除了黑雾，还有其他沾了血的脚印，应该是已经有人上去了。
黑雾茫茫，透着不详。
“三楼是谁？”云隽出声。
“裂口女，武器是剪刀。”死神双手插进口袋，表情淡淡，“她有领域，任何生物去了三楼都会被削弱实力。”
最好还是绕过裂口女前往四楼，不然又会有场恶战。
云隽让二哈走在前面探路。
二哈缩着尾巴走在前面，整只狗都在抖。
“别怕，不会让你死的。”
身后的声音仿佛有种镇定狗心的作用，二哈瑟瑟发抖的身体奇异恢复平静，然后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
三楼楼梯被黑雾笼罩，整层也是雾蒙蒙的，有点影响视线。
云隽顺顺利利上了三楼，死神也跟着上去，等站在三楼地板上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三楼的楼梯居然是可以直接上来的吗？为什么二楼不行？
正在思索着，见有人跑过来，死神抛开疑惑，不耐烦扯住人家的衣领，问道：“裂口女在哪？”
被扯住衣领的病人刚看到死神，还没回话，两眼一翻直接晕了。
死神：“……”
他松开衣领，将人踢到一边，“扫兴。”
“你把他的衣服换上吧。”云隽看了看晕过去的病人，对方身上血迹比较少，也没破损，还算干净。
死神瞥了昏过去的人一眼，僵硬道：“我不换。”
过了两分钟，死神不情不愿穿着病号服与云隽并肩同行。
病号服有些短，他嫌弃地拽拽衣领，解开第一颗纽扣。
二哈跟在他们身后预警。
伪装成病人的死神看起来还是有些不伦不类，但至少没之前那么容易被看出身份，也方便行动。
云隽想去找楼梯口，却发现楼梯口处堆了大片尸体。
那边的黑雾更浓。
死神见此，有些幸灾乐祸，“你可能去不了四楼，裂口女在楼梯蹲点。”
“我们去另一个楼梯口看看。”云隽转身就走。
两人来到其他楼梯口，却发现这里也布满浓烈黑雾。
“裂口女有面镜子，可以复制她自己的能力，只有打碎镜子才能杀死她的分/身。”死神出声。
“镜子在哪？”
“这我就不知道了。”死神耸肩。
云隽思忖着。
死神的话不能全信，对方并不是真心想要与他合作，换做是他自己被迫帮人打工，他也会巴不得威胁他的人赶紧死。
【绑架镰刀，奴役死神，隽隽牛批！】
【原来死神也可以这么可爱】
【呜呜呜崽崽好帅，妈妈好爱】
内心可以不信，但表面上没必要表示出来，毕竟两人还维持着虚假的合作关系。
云隽没再问，而是开口道：“一起去看看镜子在哪。”
裂口女应该会把镜子藏在让她有安全感的地方。
很有可能是她自己的身上，也有可能是其他人难以进入的地方。
走的时候，像是联想到什么，云隽问：“你为什么把镰刀放在兵器库里？”
“……你以为谁都是你？小刀自己喜欢跟兵器睡在一起，平时除了我也没人能够制度它。”死神没去看他，而是幽幽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我什么样？”云隽好奇。
“让人出乎意料。”
云隽若有所思，“你是人吗？”
死神咧嘴一笑，“彼此彼此罢了。”
云隽也跟着笑了起来，他笑意微浓，目含洇润，轻声轻气道：“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我比你好看啊。”话语十分理直气壮。
死神瞬间语塞。
云隽推开门。
房间里面全是镜子。
密密麻麻的镜子照出二人的面容，能够让密集恐惧症患者头皮发麻。
死神跟着走了进去，“啧，裂口女还是这么胆小啊，就知道搞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