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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第73根铁柱(1 / 2)


“怎么来的那么急?”

左甜心心头一跳,知道她哥对她的行为是不满了,连忙说,“外面都传开了,都说哥你跟敖将军身体开始衰竭,可能是曙光恶化的前兆。”

加上金丞园这地方么,虽然是度假村,但此前不少权贵将它选做养病场所。

左甜心哪里坐得住啊,于是就匆匆过来了。

谁知道,一进来竟见三人在打牌,而且惩罚手段还那么......幼稚。

左云楼与敖桁两人身上的纸条不多,三两下就撕完了。

只有燕宁可怜,身上都是。

左云楼撕完了纸条,起身坐到燕宁身边,帮他撕。

“还好,别担心。”左云楼目光在燕宁身上,话倒是对左甜心说的。

这事左云楼早就知道了,也放任消息传出去。

高层有些人就是眼皮子浅,只盯着自己那份利益,像条贪心有余的蛆虫,不断吸食着国家的生命。

这一次入住金丞园,其实不仅仅是修养,还正好可以看看,暗地里的蛀虫有多少。

不过这些,左云楼是不会跟燕宁提起一个字。

这些肮脏事,他的小琉璃没必要知道。

左甜心却纠紧张得不行。

还好?别担心?

这话怎么听怎么敷衍,她哥的身体该不会是真出事了吧?

而且算算时间,她哥今年也二十九了。

“我听说皇家中区医院新研发了一台治疗舱,治疗效果特别好。哥,要不你去试试。”左甜心劝道。

左云楼淡淡道:“瞎操心,小孩子家家,别管这些事。有听八卦的时间,还不如把你这学期挂掉的几科认真补上。”

左甜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先生,你轻一点......”燕宁摸了摸方才撕下纸条的地方。

那片白如奶脂的皮肤,如今红了少许,像是开在雪地上的梅花般艳丽。

左云楼笑了,“我说你是娇气包,这没冤枉你吧?”

燕宁不吭声了。

跟着左甜心来的短发青年,从进门后就愣愣的,愣愣地看着左云楼,也愣愣地看着燕宁。

脸色慢慢变了。

陆阳走到敖桁身边,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在桌上,“桁哥,母亲让我给你带几块衡阳晶玉。”

敖家跟陆家都是军部的,两家主母情同亲姐妹。

今天你拿点东西给我孩子,明天我让人送点过去。

衡阳晶玉价值虽然高,但对于真正的上层阶级来说,倒不至于找不到。

“帮我谢谢高姨。”敖桁点头。

服务生极有眼力,连忙上茶,圆桌上本来就放着茶点,如今再加上几杯清茶,看着倒像是在开茶会。

越子平深吸了一口气,先对左云楼喊了声“左大人”,然后盯着燕宁,“我是越子平,能认识一下吗?”

燕宁手上拿着一个刚撕下来的小纸条,感觉到对方来势汹汹,手指收紧了一点,“燕宁。”

完全没弄懂对方的意思。

越子平还是一瞬不瞬地盯着燕宁看,是那种很细致严谨的打量。

越看,他眉间的那个小疙瘩皱得越大。

如果说,陆阳所在的陆家跟敖家关系好,两家同一阵线。

那么越子平的整个家族,都是为左云楼工作。

他的父亲是左云楼的心腹,两个哥哥在不同领域担任着分量不轻的角色。

“我们来玩牌好了。虽然哥你说没事,但一场来到,我总不能真只看你一眼就回去。”左甜心在越子平开口前说。

“你们刚刚玩的是斗神明吗?”左甜心看到两张放在一块儿的大小王。

燕宁点头。

左甜心把散开的牌拢起,洗牌,发牌,“我们这里六个人,哪三个先委屈下坐坐冷板凳。等其他的输了,再换上来。”

“你们玩,我看着。”

“我看你们玩。”

第一句是左云楼说的,第二句是敖桁说的。

燕宁见状,也跟着说,“你们玩吧,我看......”

“那不行,总不能我们三来,就是为了来这里打牌,你们得上场一个人。”左甜心发牌的动作不停。

她把牌发到了燕宁前的桌子上,“第一局我先等等,陆阳你跟越子平先上。”

两人没意见。

当初打牌是在小圆桌上打,后来左云楼为了帮燕宁撕纸条,坐到了燕宁身边。

便再没起来了。

敖桁在左甜心发牌时,也往燕宁这边挪了挪,算是给三人腾出位置。

燕宁翻牌,翻到了自己当神明。

他把牌拿起来一看。

两对2,三个1,虽然没有大小王,但觉得还行。

于是就去拿神明牌了。

三张底牌分别是:3、4、9。

都挺小的。

等他把底牌收好,按顺序把牌顺了一遍后,呆了呆。

好像,除了几张大牌能看,就再也没有其他的。

左甜心忽然说:“没点彩头不好玩,这样好了,继续刚刚的贴纸。”

一转头,左甜心就问,“你们刚刚输一局贴多少张来着?”

燕宁老实说,“一张。”

左甜心想起方才燕宁满脸都是贴纸,嘴角抽了抽。

所以你到底是输了多少局?

“没意见就开始吧。”

在出了两轮牌后,左云楼伸手,点了点燕宁手中的几张牌。

燕宁一愣,恍然大悟。

是哦,还可以这样出,这样就能走掉很多散牌。

出牌。

陆阳:“过。”

越子平:“要不起。”

燕宁弯了弯眸子,“那我对3吧。”

“这个我可以。”越子平扔出了两个6。

从小打到大。

在燕宁想扔完手上的对子时,被旁边的敖桁按住。

燕宁扭头过去,眨了眨眼,虽然没说话,但眼里的疑惑很明显——

为什么不把对子出完?

敖桁没说话,只是看着他。

燕宁抿了抿唇。

好吧,不出就不出。

坐在燕宁另一边的左云楼扭过头来,对上敖桁的眼。

一双眸子狭长幽深,另一双冷寂漠然,却都有着相似的锋芒。

仿佛是汇入大海的河流在交界处激烈碰撞,汹涌的湍流在暗处相互搏击。

坐在两人中间的燕宁没注意到这股暗流,他这会儿想牌呢。

寻思了片刻,燕宁还是按敖桁示意的出牌。

坐在一旁的陆阳在敖桁抬手时,猛地收紧了拿牌的手。

他垂下眼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与平常无异。

事实证明敖桁这种留一手很有用,后面十分成功的截了越子平的胡,帮燕宁拿到了一次出牌权。

他手里的牌剩下不多,这一次出牌权可谓至关重要。

一次性就把牌给出完了。

全程观战的左甜心嘴角抽了抽。

哪里有这样打牌。

当神明的需要一打二,现在倒好,三打二。

这一局输的是陆阳跟越子平。按照规矩,输了要被贴纸条。

陆阳将目光投向了敖桁,越子平则看向左云楼。

左云楼把那个装着贴纸的盒子拿过,从中取出两张递给燕宁。

燕宁撕开一张,把贴纸贴到了陆阳的脸颊上。

陆阳微微一僵。

随后燕宁又撕开一张,要去贴越子平。

越子平坐得距离燕宁最远,燕宁去贴贴纸的时候,要用手撑在桌子上,借个力凑过去。

越子平怔住。

他好像闻到一股糖的甜香,他看到那拿着贴纸的粉白指尖越来越紧,最后碰到了他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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