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箱底的衣裳都拿出来了呢。
她没事,就不能找他么?
即便时隔一世,魏琉璃还记得陆靖庭抱着她时,结实臂膀上腾起的青筋。还有他.动/.情.时,滴落在她脸上的汗珠,以及他眼底盛满的./情./欲.。
他明明也是喜欢她的。
魏琉璃无意识的轻咬红唇,水润的眼看上去像是受伤了惊吓的小鹿。
“夫君,我……我就是等你吃饭。”
陆靖庭表面冷漠如霜,宛若天神降世,不是来吃饭,反而是来索命的。
魏琉璃给陆靖庭倒了一杯酒。
她会在酒水里下手脚……
陆靖庭完全控制不住想入非非。
几乎已经将魏琉璃接下来的计划都想到了。
为了太子,她能做到这份上?
陆靖庭走上前,垂眸看着美人。
真好看。
陆靖庭寻不出合适的词来形容眼前之人。
但他知道,只要魏琉璃使出美人计,天底下没几个男子能扛住。
他不知自己怎么了,突然伸手捏去了魏琉璃的下巴。
指尖触感细腻,他还没用力,就留下了红痕。
实在娇气。
魏琉璃感受着粗糙的指尖缓缓摩挲,她以为陆靖庭.动./情.了,遂趁趁热打铁,“夫君,喝一杯吧。”
他和她还没拜堂,不曾喝过合卺酒,也少了.圆.房,这几件事总要一桩桩补上的。
陆靖庭端起酒杯,自己没喝,却是亲手喂了魏琉璃。
他喂得太猛,没有怜香惜玉。
烈酒呛喉,魏琉璃猛咳,酒液顺着白皙细腻的下巴流淌,没入衣襟里,浸湿了前襟的布料,里面小衣上的绣花纹络也映了出来。
陆靖庭眼尖,一下就看出了小荷尖尖的绣纹。
果然心机!
陆靖庭不知是怎么了,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他从未见过的画面。
军营里都是一群粗汉子,难免偶尔有人开.荤.腔,陆靖庭多多少少有些耳濡目染。
他手一烫,放开魏琉璃下巴的同时,也放下了杯盏。
然而,就在他正要后退时,魏琉璃突然起身抱住了他的腰。
陆靖庭肩宽腰窄,特别适合抱着。
“你做什么?!”
陆靖庭忽然低喝,几乎是顷刻间推开了怀中人,仿佛被她抱一下,身上就会燃起火苗。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这话不无道理。
便是一张清媚的脸蛋和姣好的身段,就容易让人.引.火.上.身。
魏琉璃跌倒在地,她一个弱女子,体力哪里经得住男人一推。
她虽然没有伤到,但心间像是划了一道口子,疼得无声无息。
仰面望着男人,魏琉璃直言,“我、我……我想和夫君.圆.房。”
圆.房……
然后呢?
再骗取他的信任,让永宁侯府成为太子的助力?
陆家无心参加朝廷纷争,自古武不参政,陆靖庭太清楚如何才能保全家族。
“够了!”陆靖庭愠怒难消,他从不与女子计较,可今晚不知怎么了,显然是被魏琉璃给气到了。
“本侯不吃你这一套!”
索性就告诉她,无论她使出怎样的美人计,他都不会上当。
他日理万机,无暇与一个魏家女周旋。
她若老实,他可以养她一辈子。
但也只是养着。
再奢求其他,绝无可能。
丢下一句,陆靖庭甩袖离开,步履如风,长袍下摆在身后扬起一抹弧度。
他还没走到月门,就听见屋内女子的哭声传出。
陆靖庭脚步一滞,更是莫名烦躁,索性加快步子。
魏琉璃虽然在家中不受宠,但好歹是魏家嫡女,自幼就是娇生惯养着,被喜欢的男子对待,自是情难控,一哭就停不下来。
赵嬷嬷忙入内,“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
魏琉璃抱着赵嬷嬷,就只一个劲的哭,“嬷嬷,夫君不喜欢我了……他心里已经没我了……”
赵嬷嬷,“……”小姐嫁进门才不到三日,侯爷本来就从未动过心呀。
*
陆靖庭回到自己的院落。
晚风温热,吹得人心浮躁。
他索性再度出府,带着几个心腹,快马加鞭去了军营,大有眼不见为净的嫌疑。
*
老太君那边很快就得知了一切。
她老人家当然不喜魏家女,只不过长孙情况特殊,加之年岁渐长,再不碰.女.色.的话,长此以往下去难免会出毛病。
正好魏琉璃又是一等一的绝色,让她给长孙开.荤,也算是看得起她了。
可谁知,陆靖庭不中美人计也就罢了,就连碰都不碰一下。
周妈妈在一旁称奇,“老太君,蔷薇苑那位眼下还在痛哭呢,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还说什么咱们侯爷变心了。老太君,您说奇不奇怪,咱们侯爷几时对她动过心了。”
老太君挥手,她无心顾及魏家女。
在她看来,纵使永宁侯府接受了帝王赐婚,也充其量将魏家女当做一个消遣的玩意儿。
谈不上敬重。
老太君轻叹,“老大总不会还在想着那位女先生吧?”
周妈妈一愣,倒是想起了一个奇女子,“若不,让人把女先生再请回来?”
六年前,陆靖庭十九岁,尚未弱冠,但已是令得敌军闻风丧胆的主帅。
一次突袭中,陆靖庭被敌军重伤在身,落下山崖,幸得一位女先生所救。
不过,敌军自是不会放过陆靖庭,派人出去连夜搜查,那女先生为了救下他,被迫委身给了的那群野蛮之流。
陆靖庭苟活一次,提出会负责。
但女先生拒绝了,一走了之。
后来,即便陆靖庭杀光了那几名恶贼,也寻到了女先生,但再无下文……
老太君拧眉,“我老人家没什么要求,但凡老大能做个正常男子即可,那便请女先生过来吧,陆家欠了她的,供养她一辈子也无妨。”
“哎!老奴这就吩咐下去。”周妈妈笑着应下。
侯爷那样的杰出英豪,身边多几位红颜知己也没甚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