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宗平起身避开了她的目光，拿起纸杯给她倒了杯温水，“来，先喝点水，我们再谈！”
余真伸手从他手里接过杯子，纤细的手指擦过他的手掌。
拇指摩挲着那点残留在皮肤上的温润，方宗平在她对面坐下，“这件事，我也是刚知道！”
“你也不知道？”眼帘微眯，余果疑惑地问道，“罗导没跟你提前打过招呼？”
“对！”方宗平冷笑了声，“我知道的不比你早！”
“那你跟他联系过吗？”余真放下手里的杯子问道，“这次的事情，你不觉得奇怪吗？”
方宗平回身拿了手机，调出之前的通话记录给她看，“跟他聊了十分钟，他的意思是上面决定的！”
“上面？”余真不懂，“上面指的是谁？”
男人的目光搁在她疑惑的眉眼上，眼底压着心疼，“余真，你最近没发现韩铭臣不同了吗？”
“不同？”近段时间韩铭臣的绯闻片段闪进她的脑海，紧跟着，昨晚那个许诺的男人再次霸占了她的脑子，驱逐了那些令她痛苦的画面。
见她不懂，方宗平紧抿着嘴角没有说话。
看他这幅心事重重的样子，余真猜测着，“你的意思，这次换角是他的意思？”
“应该是的！”方宗平没有给她确定的答案，“罗源没有明说，但是从他透露的口风，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为什么？”余真直接从沙发上站起身，冲到他身边，双手攥着他的袖子追问。
低垂的目光扫过她的手，方宗平并没有起身避开，“这个我也不懂！”
这是实话，之前从未见过韩铭臣对杨念有任何照顾，这次忽然插手，也的确出乎了他的意料。
“方总，铭臣是不是对杨念？”余真盯着他惊恐的问道。
对上她轻颤的目光，方宗平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应该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余真气急了反问，“我看杨念经常出入铭臣的办公室，比我这个正牌女友跑得还勤快！”
见她情绪激动，方宗平抬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你别激动！”
“我能不激动吗？”余真攥着他的袖子低声哭泣起来，“铭臣肯定是被她蛊惑勾引了，才把我的资源给了她！”
“余真，你别哭！”方宗平抽了张纸巾递给她，“杨念，她有男朋友！”
低头擦着眼泪，余真对着他摇头，“方总，你不懂！”
“好了，别哭！”方宗平从她手里拿走纸巾，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安抚道，“我去找韩少问问清楚！”
余真伸手攥着他胳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继续轻泣着，“方总，铭臣为什么就不心疼我呢？”
方宗平她肩膀上拍了拍，瞳孔深处滑过一抹冷光，“别哭！”
余真仿佛才发现自己的举动有些不妥似的，涨红着小脸往后退了点距离，垂着眼帘低声道歉，“对不起，刚才我太伤心了！”
“没事！”方宗平不在意地说道，“你先回去，我到亚华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