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浩渊把话说完,便和慕筱舒直接进宫去了。只要他们到了皇宫,不管谭嘉逸乐不乐意,他都必须来一趟。
路上,慕筱舒对谭浩渊说:“真正想要我命的,其实是皇上。”
谭浩渊沉默了一会儿,答了一句:“知道。”
慕筱舒歪头看他,想看看他是个什么表情,但是谭浩渊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因为他的脸上压根就没有表情。
当他不想让你看透他的心思的时候,真的是有无数的办法。
慕筱舒放弃了,两个人一同入了宫,皇帝听说他们的到来,显得非常吃惊。
一个本该已经死了的,现在活着来见他了。一个本该在西北的,现在居然跑回来了。这都什么都什么?怎么事情全都不按他所想的发展呢?
谭曜成阴着一张脸见了他们,一见面就对谭浩渊道:“你最好给朕一个合理的解释,否则朕不会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就对你姑息!擅离职守,该当何罪,你自己知道。”
谭浩渊应了,谭曜成这才冷冰冰地问:“两个人一起来,啊?想说什么?”
“父皇,筱舒是受人诬陷的。”
谭浩渊将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还有王二作为证据。至于吴放,他是不打自招,虽然坚持说自己是个小偷,但是他的话哪里有谭浩渊的可信?况且刺客也总不会承认自己就是的。
谭浩渊说的越多,谭曜成的脸就越黑,到最后,他已经不想理会这个事情了。
谭曜成有自己的目的,而最近的一个目的就是让慕筱舒死。谁知道这件事谭嘉逸会做得这么糟糕,不仅让人活着,还抖出了那么多的事情来。
“你的意思是,老四跟刺杀有关?如福,你去把老四叫来,朕不能只听一家之言。”
刘如福领命之后,才走了没几步路,就遇见了心事重重地谭嘉逸,两人连忙赶了回去。
见过谭曜成后,谭嘉逸立即为自己辩解。
“这些都是猜测,并没有证据。我怎么会谋害七弟呢?就说这个吴放,他从来没有改口过吧?那个王二,出尔反尔,不可信。父皇,儿臣的心思您还不懂?只希望我们北望江山永续,百姓安居乐业。”
慕筱舒差点儿没丢给谭嘉逸一个白眼。
“你们说的都有道理,这件事暂且压下不提……”
“皇上。”慕筱舒提醒他道,“我是冤枉的。”
谭曜成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反问道:“朕有说你有错?多嘴!老七,西北的事你要怎么交代?”
谭浩渊从自己的袖子里取出了一份文书,双手呈上:“这是战报,请父皇过目。”
谭曜成将那份文书的内容一字一句地看了,越看他的脸色越不秒。这不仅仅是战报,这还是一封控诉谭嘉逸通敌的奏折!
看完之后,谭曜成的手都抖了。他将这份文书往谭嘉逸的身上一砸,喝道:“你自己看看!”
谭嘉逸蒙了,将那文书捡了起来。前面部分都是写战事,而后面部分写的则是……
“父皇,这是对儿臣的污蔑!”
“污蔑?里面还夹了一封你的亲笔信,你怎么解释?”
谭嘉逸无法解释,那封信从字迹到印信,全部都是他的。至于信的内容,则详细写了谭嘉逸和蛮族做交易的经过。
蛮族发起第四次攻城之后,谭浩渊察觉了不对,紧急带领亲卫出城。他赶到了敌军撤退的必经之路上,并埋伏在那里。
这个赌让他打对了,不久之后,谭浩渊就在这里迎来了一支蛮人军队。
这些蛮人进攻北望,本来并不抱什么希望,但是看到北望可欺,他们的胆子就大了起来,野心也不断膨胀。谭浩渊的到来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一剂清醒剂,顿时将他们给打醒了。
蛮族意识到继续打下去没有用,想要撤退,这才有了这个金蝉脱壳的办法。
谭浩渊率领亲卫从埋伏地冲出,将这波人马杀了个片甲不留。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就在蛮人统帅的身上发现了这么一封信。
根据信上的内容,谭嘉逸在这两年来,一直通过他们的手购买兵器!
北望的兵器制造管的很严格,谭曜成对这方面很敏感,因而根本没有余地让皇子们丛中做手脚。于是谭嘉逸只好另寻办法,也果真让他找到了。
这些兵器来源其实是西赫,经过这些蛮人的手,再流入北望,到谭嘉逸的手中。
更有意思的一件事是,信里还提到了百汇商盟,只是并没有细说。
“你要这么多兵器干什么?”谭曜成怒喝道,“这还只是一批,其他的呢?你是想造反吗?”
谭嘉逸见事情败露,又有确凿的证据,他不敢再为自己开脱,开始下跪,并磕头求饶。
“你将兵器屯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