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无奈地瞥了阿灵一眼,“净胡说,你从哪里知道故太子与故太子妃哪日行周公之礼的?”
阿灵:“他们都是这样说的。像是东宫里的老仆人传出来的,故太子在自己的生辰宴上喝醉了酒,傍晚闯了故太子妃的寝殿......”
何挽没有心思去理会阿灵的道听途说,而是心中存了个大疑影。
药童说,温远洲是去京郊祭拜故人,而今天又恰好是故太子的生辰......
所谓的故人会不会是故太子?
慎王如今记忆颠覆,与故太子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
为他就诊的大夫又似乎与故太子关系匪浅。
何挽:“阿灵,王爷醒后那日,你去安善堂请大夫,是怎么请到的温远洲?”
阿灵答道:“奴婢记得清楚,那日温先生正坐在安善堂门外,见到奴婢,便拦住奴婢问话了。”
何挽蹙眉。
只怕这温远洲是有意为之。
可他又怎能提前知晓慎王会患上这样的疯病,等在安善堂们外呢?
......还是他与王爷事先已有联系,近来种种,皆是配合演戏?
可故太子声名狼藉,慎王为何要与他扯上关系呢?
何挽垂眸,只觉得自己好似被无辜卷进了一个巨浪之中。
而有人正试图翻云覆雨。
何挽冲阿灵摊手:“把信给我。”
那信上写着是慎王亲启,上面还封了火漆。
何挽没有犹豫,把封口一撕。
信封中只有一张纸,纸上又只寥寥两句话。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天下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
*
何挽并不避讳,直接把缺了火漆的信与药送到了慎王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