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辞月便一点和他交谈的兴趣也没了。
然而让他无奈的是,一路上青叶便不停的和云辞月洗脑大师兄是多么的超绝常人,多么的飘飘欲仙,言谈之间,好似这位大师兄已然超脱世外,立地登仙了。
云辞月听得耳朵都要生茧,懒得理他,又不说话,青叶看着他沉默寡言的,以为他担心大师兄不是什么良配,于是很热心的说
“师嫂放心,大师兄他不但容貌家世一等一的好,而且性格也十分的温和可亲,天赋更是过人,不说其他,只灵台如今便有了七层,十分少见,届时有大师兄,谁也不敢在打你的主意,你即是大师兄道侣,不知道羡煞多少人呢。”
云辞月:……
他也不是很想要这种羡慕。
云辞月看着青叶,十分诚恳的问
“你可以不要叫我师嫂么?”
听着真是鸡皮疙瘩要起满身了,而且,他大概还没这个青叶大,被人叫师嫂,实在是敬谢不敏。
青叶:……?
对上青叶迷茫不解的目光,云辞月很是耐心的说
“我有名字,你叫我名字就好。”
“可是——”
青叶挠了挠头发,大概是觉得这样有些无礼。
但是云辞月静静看着他,青叶便说不出任何拒绝的话,只能把一应反驳的言语都咽到了肚子里,然后说
“好吧,如果你听着觉得不太好的话,那,那我就喊你,辞月好了。”
云辞月这才松了面容,又看着遥遥天际,问道
“还有几天能到?”
青叶算了算路程,说
“嗯,大概五六日吧。”
其实两三日就能到,只是青叶考虑云辞月体质,每日傍晚都会让仙鹤降落,寻客栈或者道观休息,然而绕是如此,这样赶了三四日后,还未落地,云辞月就感觉到一阵的头晕目眩,身体发虚,乃至于落地的时候,云辞月脚下一软,如果不是青叶眼疾手快捞了他一把,只怕要当场五体投地,趴到地上。
“冒犯了。”
青叶伸出手扶起他,接触到了实体,即使是隔着一层袖子,却仍然感觉到一手潮湿汗气。
云辞月自己手抖得厉害,并且浑身无力,而且感受到一阵自身体内部源源不断传出的热潮与空虚感,让他忍不住呼出声——但只是一声,他就忍了下去。
那声音太奇怪了,云辞月用全身精神去抵挡这种欲/望,一时完全无法分心注意周遭声色。
“辞,辞月,你怎么了?”
青叶看着他这样,看起来好像是和中了春/药一样的状况,一时也有些惶急的抓耳挠腮,又面红耳赤,,他可还从来没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云辞月乃是地坤,虽不如男女之别来的明显,却也需要避讳,况且青叶是个好孩子,而且是是崇拜大师兄的好孩子,一时也不敢多加触碰,但是他又不敢松开手,云辞月现下状况,只怕他一松开,就要倒地不起了。
便在这手足无措之间,就听见一道悦耳女声自身后传来
“好你个青叶,亏我们关系这么好,你从何处寻得这样一名绝色美人,竟然也不与我说一声么。”
青叶听到这声音,立刻眼前一亮,回头看了过去,便见二三白衣轻纱的弟子落在自己身后,领头的那位讲话的女孩子样做怒气看着自己,青叶来不及和她寒暄,连忙说
“阿菀,你快看看,他这是怎么了?”
这是药修聚集之地一径香的人,和他说话的便是一径香主人的女儿白菀。
见状,白菀便几步走了过去,看了几眼,才道
“嗯——这种状况,是雨露期——不是,是假晕之症,他是地坤?”
地坤雨露期,顾名思义,便是如雨露披身,浑身湿软,情动非常,初次之后,往后一季一循,乃是有定性之列,但是若日常过于劳累,也会出现类似情况,称为假晕。
青叶见她一眼认出云辞月的身份,立刻松了一口气,又急忙说
“正是,正是,阿菀真是火眼金睛,这是我大师兄的未婚妻,名唤云辞月,我接到大师兄的传信,带他回去山门,不知道怎么便这样了。”
白菀便有些诧异的看向他,不太确定的问
“大师兄——你说的是明心,还是李明殊?”
青叶便道
“当然是明殊大师兄。”
李烨在太清宗的道号,便唤作明殊,当下白菀得到答案,却是倒吸一口冷气
“是他——竟然有婚配,真是不敢置信。”
于是又升起好奇心来,蹲在一旁仔仔细细的看着这位,虽然此刻眉目颦蹙,红唇紧抿,却越发有一种我见犹怜的脆弱感,又或许是注意到有人看他,便分神掠了一眼过去,湿红眼角,衬着水润的漆黑眼珠,痛楚之中又有坚韧之情,只叫人看的魂都飞了。
白菀轻轻抚了扶心,按了按挑动的心,不由叹道
“真是尤物,我都要看痴了,这相貌倒是一等一的好,配那位是绝对不差,唉,只是这么早就婚配,只怕要碎多少心了。”
青叶站在一旁,快要急死了
“阿菀,莫打趣了,快看看能不能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