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来台球厅的只有少数学生,附近小年轻听说这儿有台球厅纷纷而来,看着像学生模样的人就被姚老爷子给劝回去了,而姚松霖和林啸东时不时回来坐镇,不许台球厅赌球打架,倒也没有生出太大的波澜。
田母路过,不无醋意的说:“苏婶,你们家也做生意了?”
她投给田雨的钱没见回报,听说最近还打算把老宅子卖掉去住楼房,看老邻居目光充满优越感。
姚尔玉奇怪,田雨看起来更像重生,这片拆迁只是早晚的事情为什么要卖掉呢?之后她明白了,她重生到十一岁不也没钱买房子买地么,田雨缺少启动资金,等挣了钱一大票有可能拆迁的房子等她买,就是不知道田母知不知道这内部消息,还是说根本被田雨当成了跳板。
不过,田雨这种情况为什么会选择嫁给耿红林呢,他前世就不是个好丈夫,也是因为耿家有钱吗?
“姚尔玉,你站起来读一下这段话!”
跑神被老师叫起来,姚尔玉压根不知道讲到哪儿了,余光瞥见靳则的圆珠笔点了点第三段课文,她深信不疑,立刻照做。
班主任兼语文老师还算满意:“坐下吧,同学们要养成预习课文查字典的好习惯,这段有个生字念xia,应接不暇……姚尔玉念对了,值得表扬。”
姚尔玉一本正经,就是那种被表扬了很开心还得假装很谦虚的假笑。
王鹏飞窃窃私语:“没天理啊,姚尔玉一定偷偷用功了!”
一起写作业的时候从没见姚尔玉查过字典,难道是他们分开后,姚尔玉挑灯夜战,这太招人恨了,不能让他爸知道还有这样的学生。
“则哥,你不会这么做吧?”
靳则看看他,又扭头看看他,没答。
语文老师教鞭敲桌子:“王鹏飞,你站起来读下一段。”
额——老师讲到哪儿了来着?
就在王鹏飞热锅蚂蚁般快露馅时,罪魁祸首终于大发慈悲,指了指倒数第二段,王鹏飞磕磕巴巴给念了出来。
姚尔玉幸灾乐祸,下课摸出来随身带的奶糖分给同桌和隔壁桌,感谢靳则的提醒。
王鹏飞怨念:“则哥,你对我太不友善了。”
靳则平静的表示:“让你熟悉下课文,这片要求背诵全文,明天检查。”
痛苦面具。
“这么长,怎么背?”
放学,王鹏飞跟在俩人后头,往常他星期天才跑过来一起写作业,现在三五不时就来明显醉翁之意不在酒,想玩台球。
这么点大的孩子也就比台球桌高出小半个身子,姚老爷子不同意,只有姚松霖在的时候才会待他们玩一玩,苏奶奶时不时念叨后悔,不该让姚松霖开这场子。
“妈,您安心,最多开个两三年就关了,保证不耽误他们上高中,行不行?”到那时,台球桌该换新了。
姚尔玉才不喜欢站在大冬天的寒风里握着凉嗖嗖的球杆只为了打进几个球,她更愿意抱着热气腾腾的烤红薯啃,信誓旦旦的保证:“姥姥,你放心,我没什么兴趣。”
苏奶奶不安:“我不怕邻居埋怨么。”
明面上是没说什么,背地里怪他们呢?
姚尔玉指指隔壁:“你看靳则就不感兴趣,孩子都需要大人教的嘛,环境又不是一个人造成的,姥爷还挡着学生不让来呢,咱们该做的都做了。”
好说歹说总算让苏奶奶过了心里这关。
至于王鹏飞嘛,数九寒天的时候容易生冻疮,一双手本就白胖再一冻和红色发面馒头没差,他怕冻破了手更难看,只敢缩在羽绒服里看一会儿解解馋。
时间一长就免疫了。
姚尔玉则因为这个台球厅有了不一样的待遇,学生们之间消息灵通,一传十十传百,就连小学男生都知道她家里开了个台球厅,看她的眼神都变得不一样起来。
唔,台球厅毕竟是学校明令禁止的‘三室一厅’之一,大概是防着她看见了给老师告状?
姚尔玉还和往常一样上下课,盼着寒假盼着冬天赶紧过去,她也想玩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