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系统确实很抽风,后面大半个月时间,俩人总能在各种意想不到的时候来一波意外的晕倒,甭管在走路还是在学习,吃饭还是在如厕,甚至一觉醒来天就变了。
这种动不动就晕倒的症状不容忽视,迟应已经被班主任张子雯和班长余清重点关注,校医室的大门随时为他敞开,而沈妄那边直接惊动了太医,尤其沈槐没几日就要回边疆,最近来找沈妄叙旧也就格外频繁。
“阿……陛下,臣过几日就要返回边疆了。”沈槐居然是个会下厨的,亲自炒了几盘小菜端上来,“许久未做,手生了,陛下见谅。”
现在在古代的是迟应,正值傍晚,沈妄正苦涩的琢磨作业,两人没挂联系。
迟应自打被他爹赶出家门,就一直是吃外卖过活,这么多年过去,他已经很久未经历像现在这样,有人把亲手做好的菜端到面前,递给他干净的碗筷。
有那么一瞬间,他几乎有些羡慕沈妄有这么个姐姐。
“陛下怎么不动筷?”
迟应如梦初醒,拿起碗筷,见玄鹤守在一旁一副不自在的模样,心大地说:“玄鹤,来,坐这。”
被点名的玄鹤愣住了。
他只是个护卫侍从,哪来的资格和皇帝与镇远将军坐在同一张桌旁,玄鹤几乎是有些诚惶诚恐的拒绝:“不不不,臣……”
“一起吧。”沈槐对玄鹤一笑,“其实,玄统领,数年未见,见到你出落成这么一副英姿焕发的模样,我还蛮欣慰的,我那时候把你从行夜楼捞了一把,分明你和阿妄……和陛下年纪差不多,这一转眼啊,都比我高了。”
镇远将军沈槐年芳二十四,却硬生生道出了一副七老八十的心态。
玄鹤知道若是再拒绝就是有些不识好歹了,他只得拘谨地坐下,碗筷摆在面前也没敢动,举动小心翼翼,可视线却像黏在沈槐身上似的。
迟应注意到玄鹤的异常,低头喝了口茶,突然问:“皇姐,你有考虑过婚姻大事吗?”
沈槐筷子一抖,差点把饭喷出来:“陛下莫要拿臣取笑了。”
迟应放下筷子,一脸严肃:“不是取笑,朕是认真的,皇姐,你已经二十有四了。”
现代社会女生二十四岁正是花样年华,这年头不打算结婚的独立女性也不少,年龄自然无伤大雅,然而在古代,二十四对女子来说已经算大龄了。
几天前,边疆的消息传到京城,迟应便得知了沈槐即将离开的消息,当然,沈妄也知道。
沈妄交代了他一件事。
“迟应,帮我撮合一下皇姐的婚事。”
他很莫名其妙:“你自己的亲姐要我催?”
“这不是不确定互穿时间吗?皇姐这一去又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怎么说呢,迟应,你有兄弟姐妹吗?”
迟应凉凉一笑:“我是孤儿。”
“……那个,怎么说呢,我作为弟弟,我还是希望皇姐能终身有托,她毕竟是女子,一辈子泡在沙场,对她而言并不是个好的归宿。”
迟应淡淡说:“或许她就喜欢打仗不喜欢成亲呢,人自己的生活,你总不能干涉。”
“但我担心她,迟应,我在这水深火热的朝廷与不见天日的行夜楼里加起来活了十七年,很少有人对我好过。”沈妄顿了顿,“皇姐对我很好,所以我不想她过得不好,她就是因为帮我说话激怒父皇,才被逼的远赴边疆以女子身参军,本来她只是个无忧无虑的三公主。”
“……怎么你身边的人都那么多故事,要不你写纸上给我捋成目录得了。”
“你的世界□□逸了,容易把骨头过酥,但不是所有人都这么安逸。”
迟应还是答应了沈妄,然而婚姻大事强求不得,总不能对着别人姐姐指腹为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