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有这么种说法,所谓农村三霸,有土狗、公鸡和大鹅。
前两者好理解,但一般没接触过大鹅的,都?想不?到?大鹅竟然有那?么高的攻击力,毕竟人们对鹅的印象还都?停留在咏鹅的“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里。
优雅的大白鹅,有什么坏心眼呢?
孟洲直接就冲了。在他的世界观里,这种大白鹅,他一铁锅能炖十只。
祁宜年还站在原地,孟洲冲上去挡在他身前,手?里拿着竹竿准备敲大鹅脑袋把它们赶走。然而梦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大鹅的。
鹅大爷身子一压,灵活的避开了孟洲的竹竿攻击,扑棱了下翅膀,狠狠地一口叨在了孟洲的大腿上。
孟洲:“……”
孟洲:“嗷嗷嗷嗷!”
大鹅叨过一口还不?放过,落地后退后几步做了个助跑,继续往上冲,从没见过如?此世面的孟大少?爷整个人都?傻了。
眼看着两只大鹅要发起?第三波的冲锋,孟洲终于反应过来,呜啦啦地喊着就往一边跑。
大鹅被?封为农村三霸之一的原因就是它不?放弃、它追着啄,于是,镜头前就上演了这么滑稽的一幕,一个成年洲洲被?两只大鹅追着叨到?落花流水。
-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大鹅:就你这小身板还想在我们面前英雄救美?
-洲洲你可长点心吧
-跑快点!它要啄到?你屁股啦!
-还以为你要为了老婆和村中恶霸大战三百回合呢,结果,就这?就这?
-不?能说是打的有来有回,只能说是完全碾压
祁宜年在后面无奈地扶了下额,看着前面孟洲被?鹅追的越来越狼狈,还是小跑着跟上去。
周齐耍了那?么一个小花招后,他们一队的鸭群赶的十分顺利,稳稳超过祁宜年他们,眼看前方就是河边,要到?达胜利的重点,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奇怪的声音。
简乐游缓缓回头,“卧槽,孟洲带着两只大鹅追上来了。”
简乐游挥着竹竿就想帮周齐一起?赶鸭群,但和在绝境中激发身体潜能、跑的比大鹅还快的孟洲相比,他们那?小鸭子闲庭信步的速度完全看不?上眼。
转眼,孟洲就超过了简乐游,连绕路都?没有,直接跑进了周齐赶着的鸭群里。
小鸭子们受到?惊吓,顿时四?分五散。
简乐游急道:“诶,你小心别把鸭子踩死啊!”
孟洲奔跑中不?忘回头辩解,“我没有,那?鸭子明明比我跑的快。”
跑到?河边,就是最后的道路。
他逃,它追,他最后插翅难飞。
孟洲急急地在河边刹住脚,转身朝追上来的祁宜年委屈喊:“呜呜呜老婆救我!”
祁宜年:“……”瞬间不?是很想救你了。
这也太丢脸了。一荣俱荣不?见得,一损俱损是真的。指的是名声。
两只大鹅已经追上来了,孟洲不?能跳到?水里,他倒是想,但水里明显是大鹅的主场,讲个冷笑话,鹅不?是两栖动物,但它就是在陆地上和水里按着孟洲吊打。
孟洲在屁股上又被?大鹅啄了一口的牺牲下,成功逃窜到?了祁宜年的身边。他跑到?对方身后,两只手?握住祁宜年的肩膀,把自己?藏在他身后,叫道:“老婆保护我!”
-笑死,你这都?能有老婆
-孟男德你刚才不?还是要挺身而出保护老婆的吗?你羞不?羞愧
-老公做到?你这份上,一头撞死吧
-把孟洲丢掉,年年康康我!
两只大鹅已经冲过来了,祁宜年没动,扔了手?中的竹竿,在大鹅飞扑过来的瞬间,眼疾手?快一手?一个抓住了它们的脖子。
大鹅被?禁锢住身体,扑棱着翅膀乱扇,羽毛和羽粉乱扬,祁宜年有些洁癖地嫌弃,过了一会儿,等大鹅停止反抗,被?他抓在手?里像只死鹅时,祁宜年才松手?。
孟洲全程在祁宜年身后躲着,这时候露出一个脑袋,“老婆你好厉害嗷!”
祁宜年被?孟洲抱的有些喘不?过气,他皱眉,“松手?。”
以往这时候孟洲可能会就事发挥质问?祁宜年老公和老婆就抱一下怎么了,但这次他乖乖地松手?了,还围绕着祁宜年,把对方从头夸到?脚:
“老婆你好棒!”“哇,两只大鹅都?被?你打败了!”“你一定是有什么特殊械斗技巧吧。”“我就知道我老婆是最棒啊!”
-诶,等等,这些夸奖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笑死,孟洲完全把人家简乐游夸老公的话复制粘贴拿来用?,不?过就是换了个关键词
-简粉出来说一句:孟洲能不?能独立行走!
-就不?,我们洲洲就是坠可爱的!
-哈哈哈孟洲自动把自己?代入小娇妻位置
-哈哈哈楼上,孟洲是猛1啦(doge)
-人家是小娇妻往丈夫身上挂,孟洲是猛1往老婆身上挂
就在这两人在这边一个拖着一个行走的时候,河边周齐终于把自家的鸭群赶到?了水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声哨响,游戏正式结束,周齐简乐游组获胜。
获胜的一方可以收获由节目组提供的丰盛午餐,而至于失败的一组……
孟洲看着工作人员递给自己?的渔网:“我们吃饭还要自己?捞鱼?”
工作人员点点头,“是这个意思。”
工作人员一指,“你看,这河不?就是在旁边嘛,很方便么。”
方便你个大头鬼。
孟洲恨恨地把渔网一扔,这期节目出去后就撤资。
最后孟洲还是把渔网捡了起?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总不?能把老婆给饿着。
孟洲叹了口气。养老婆真的好难啊。
他看着蹲在河边的祁宜年,后者正在那?里洗手?,抓大鹅的时候翅膀扑了他一身,祁宜年有些轻微洁癖,用?水把露出来的胳膊都?洗了一遍。
河流靠着一座山,山的阴影笼罩这一片区域,在炎热的夏日带来些清凉。河水静静地流过,在山壁上倒映出明灭的波浪式水纹。
祁宜年单膝半跪在那?里,仿佛和幽静的背景融为一体,皮肤像水波那?样莹润剔透,突然,他好像察觉到?孟洲看他的视线,抬眼像孟洲望过来。
孟洲眼神躲闪了下,那?一刻,他好像被?山壁上映照的漂亮水纹闪了一下。
他在心里默默想,养老婆就算难,那?也要养啊。
毕竟老婆好看。
孟洲脑海里萦绕着这个念头,和刚才祁宜年望过来的那?一眼,愣愣的往河边走。到?头后,看了眼手?里的渔网,一撒手?就抛了出去。
走过来的祁宜年看见孟洲这一下停住了,好一会儿,他才出声问?:“你会撒网?”
孟洲转头,看了眼空空如?也的双手?,又回头看了眼河里抛下去的渔网,有些底气不?足地说:“应该会?”
祁宜年:“我看你的动作,就是不?会了。”
孟洲委屈巴巴:“……那?你还问?。”
祁宜年走过去,脱下鞋,又将裤腿挽起?到?膝盖位置。
孟洲在旁边低头看着,祁宜年的小腿细而直,脚很白,脚趾莹润,踩在光滑的鹅卵石上,让孟洲担心他会不?会凉。
孟洲本?能地伸出手?去扶祁宜年,他本?意是想让祁宜年踩着自己?,不?要踩到?冰凉的河石上,没想到?祁宜年搭住他的手?,说了句:“嗯,你站稳,我抓着你去河里把渔网捞回来。”
“嗯?”孟洲,“你还要去河里?”
祁宜年很自然地回:“你渔网没扔对,待会能捞上来一条鱼都?是姜太公保佑你。”
孟洲:“……”
孟洲咳了一声,忽略了自己?渔网没扔对这个让自己?丢脸的事实,抓住另一个重点,“河里凉,你不?要下水,我去。”
老婆柔柔弱弱,下水这么危险的事情怎么能让他来呢?
孟洲肯定地点头,“这种事情,”孟洲撸袖子,“就应该交给你的男人。”
仿佛有一道光打在孟洲的身上,说完这句话,他都?觉得自己?的形象增高了几分。
然而祁宜年冷漠无情说:“现在是大夏天?,以及,”祁宜年回头看着孟洲,“不?要把我当柔弱的对象,毕竟,”祁宜年勾起?唇角笑了一下,“我刚才还在大鹅的追击下保护了你,公主。”
孟洲:“……”
孟洲:“老婆您请。”
孟洲弯下腰,脊背弓出谦卑的弧度,一只胳膊前伸,给祁宜年搭着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