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
如鄂覆将窗户关上,背靠在墙壁上,一阵透心凉让她彻底清醒。
在过去吃了这么大的一个闷亏,她是看清楚了人心隔肚皮。
既然元澜泞有负于她,她何必再去趟这趟浑水。
在三王府,做做样子,当个善妒、心狠手辣的侧妃不是更好。
最起码,谁都不敢来招惹她。
“不瞒你们说,以前,我是打算过要报复姜宁宁和二皇子的,不过后来我想通了,与其去攀附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去报复,搭上自己的一辈子,我还不如清闲些。正如泽妹妹之前说的,得宠是一时的,一生无虞、荣华富贵才是一辈子的。”
青泽尴尬地呵呵两声:“我有说过这话?”
“说过的!”江兮兮重重地点点头,附和道,“当时你还让我和你睡一张床,不让王爷进屋。”
青泽眯起眼睛:“兮兮,我觉得你在扮猪吃老虎。”
怎么感觉她身边都不是省油的灯。
以前她以为如鄂覆是一心爱慕着元澜宸,现在却发现元澜宸只是个烟雾弹,如鄂覆的心里另有其人。
而江兮兮,看起来傻乎乎的,但怎么察觉她是故意不让元澜宸进屋的。
如鄂覆上了床,顺势就躺下了:“泽泽,有句话我要劝劝你,珍惜眼前人。”
青泽脸倏地就红了,支支吾吾的:“我什么珍惜,说什么呢。”
“我和这蠢货都看得出来,三王殿下喜欢你,而你也喜欢他,对不对?人生在世,遇上两情相悦,很难得。”如鄂覆就像个感情专家,絮絮叨叨的,“若是像元澜泞和姜宁宁那样,用手段得来的婚事,是不堪一击的。但我相信,你和三王殿下能够走的很远。”
青泽心中涌出一股暖意,在这种侯门大院之中,如鄂覆竟是能说出这样一番肺腑之言。
她拉着如鄂覆的手,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如鄂覆拍了下青泽的手,忽然就感觉到睡意来了,眼睛一闭,竟是睡了过去。
而另外一边的江兮兮,手里的托盘直接滑落下去,落在地上,发出了清声脆响,整个人也头朝下地滑了下去。
也睡了过去。
青泽意识到情况不对,正要撑起身子来,眼皮子也直打架。
有人意图不轨!
两眼一黑之后,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辰,青泽才睁开惺忪的眼睛,可就在一瞬间,她猛地从冰冷的地板上挣扎起来,当下就召唤出侍神,做好了备战状态。
“怀孕了动作还那么快?”
冷清的声音自不远处的太师椅上传来,青泽皱起眉,往前走了两步,那一身绛紫色的衣袍,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带着诡秘的面具,让他看起来越发的高深莫测了。
原本就心虚的青泽虽然抬头挺胸,看起来不慌不忙的,但实际上,心里还是毛毛的。
“你将我掳劫来做什么?”
“本座什么时候将你掳劫来了?”破云将手里的杯子往一旁放下,骄傲的下巴稍稍地抬了下,示意青泽往外面看。
屋外是一片漆黑,只是黑夜之中,有一个人,岿然不动,好似和黑夜融为一体了。
青泽心里泛起不安:“你不会也是被烛照掳劫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