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泽看了一眼江兮兮和如侧妃,也站起身来跟着褚宁皖走。
江兮兮歪着脑袋:“如,哥哥,你说,泽哥哥和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如侧妃神烦这种称呼:“你要么叫我如鄂覆,要么叫我侧妃,再让我听到一声哥哥,我打死你。”
她好好的一个女人,凭什么要穿这种男装。
江兮兮缩了下脖子:“哦。”
褚宁皖带着青泽走到了后院,周围都空荡荡的,他才道:“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嗯?”
“你为元澜宸扳倒了户部的重臣,难道没想过要安插什么人进去吗?”
“你有人要安插到户部?”青泽倒是不傻。
户部掌管天下银两,别说是尚书、侍郎这种大官,就是个小衙役都是肥差。
褚宁皖作为南祁的世子,倒也不敢明目张胆地说自己要去户部,但肯定会安插自己的人去。
毕竟他到北梁也有这么多年了。
“你是个聪明人。”
“不过可惜,我不会帮你的。”
青泽连多想一刻都没有,直截了当地拒绝。
“我们可以五五分。”
“你觉得,我可能会出卖自己的国家?”青泽笑了笑,又伸手拍了下褚宁皖的肩膀:“你身为南祁的世子,来了北梁当驸马,就要当自己是北梁的人,可千万要记牢啊。”
“你的国家?”
褚宁皖呵呵一笑,阳光落下来,他嘴角的笑,却让人感觉到阴风阵阵。
“烛照有话让我带给你。”
青泽登时警惕,她看向褚宁皖。
褚宁皖毫不避讳地和青泽对视,他的笑,又恢复了往日的阳光。
青泽立刻就明白了:“你从一开始,就是在接近我。”
“和烛照所推测的一样,你很聪明。”
“他在哪儿?”
“烛照说,他在他应该在的地方,你会见到他,但不是现在。所以,现在你应该清楚,到底谁才是和你一伙的,你应该和谁站在一条战线上。”
“我明白了。”
褚宁皖很满意,但接下来,青泽的话却让他近乎抓狂:
“我是绝对不会让你,和你的人,进户部的。”
“你疯了?”
“玄宗的人,高深莫测,烛照有能力将我召唤来,那他应该有能力知道,我这个人,吃软不吃硬。他以召唤术将我召唤,却不能用静心咒将我的记忆抹掉,那就证明,他还没有能力能够操控我,所以我想,他应该也只是一个阴阳师吧。于此,我和他不分上下,他会的,我都会,说不定我还会他不会的,否则他又何以避着不见我呢?”
既然不必畏惧,那她就更不需要给他的人,任何面子。
“对了,差点忘记说,你能够出来,也是因为我,所以你得替我好好地搞好这个店,以及那个养殖场,你应该知道,现在我们才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可以带你赚钱发家致富,但绝对不会让你有机会,涉及朝政。”
褚宁皖没想到青泽会如此干脆地拒绝,而且,走的时候,连衣袖都没有挥一挥。
不过她说的对,小龙虾的确是一条发家致富的路。
青泽刚刚走,仿佛天上的阳光都冷了几许。
褚宁皖倒是不着急,只是仰起头来,屋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一个黑袍男人。
男人的脸上用银色的面具遮盖住。
“你都听到了,她不帮忙我也没办法。”褚宁皖无奈地耸耸肩:“你将她请来的时候,不知道她这暴脾气么?”
男人飞身而下,落地的时候,不带一点点的尘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