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宁皖被移送到大理寺牢狱的时候,元澜宸已经等着了。
“让三王久等,还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褚宁皖找了个尚算干净的地方坐下,脸上却是坦然的很。
“看来你是不打算招认。”
“你觉得,我若是打算招认,锦衣卫那帮人至于连夜将我送这儿来?”褚宁皖淡淡一笑,环顾了下四周的环境,“不过你这儿,比锦衣卫那昭狱的刑具要多。”
“这么快就注意到了。”
“这不是怕你找我麻烦么,不过我相信,你也不会动手逼供的,到底你们还没有找到实际的证据。”
“倘若本王说,本王知道谁是主谋。”
“你知道?”褚宁皖猛地一拍大腿,站起身来,激动的很:“那赶紧说呀。等等,看你这样子,莫非还真的是你那几个兄弟做的?让我来猜猜,是不是老二?我看他在锦衣卫就对我喊打喊杀的,一肚子的坏水!那家伙,怎么就不在酒坛子里面下毒,还能在我端着的两个杯子里面下毒!”
元澜宸皱了下眉:“有功夫在这儿骂骂咧咧,不如想想当日有谁碰过你的杯子。”
褚宁皖眨了眨眼睛:“你这是在帮我?”
元澜宸没有理会褚宁皖,帮?他才没这个闲工夫。
只是,他不想让太子得手。
太子这是想一箭双雕,两杯毒酒很有目的性,毒死他和褚宁皖。
杀他倒是可以解释的,毕竟当日在围场,太子遇刺一事,早就草木皆兵,在这种情况下,宁可误杀也绝不放过。
可杀褚宁皖,他倒是没有想明白。
褚宁皖是南祁的质子,留在北梁也是和亲之用,娶的人又是元敏,痴傻的公主而已,别说是对太子了,就是对于任何人来说,他都不具备任何威胁。
反而他要是死在了北梁,于南祁来说是奇耻大辱,到时候挥军北上,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喂!元澜宸,你能不能好好地,闷着做什么,我最烦你这个样子了。”褚宁皖继续骂骂咧咧,“上次在边境,你也是这般,就好像我欠了你什么似得,我已经够委屈了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