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阳希皱了眉头,打断她:“田夏,你在说什么?你……”
“让我说完好么?”田夏抬眼,泪水盈满了她的眼眶,她眼中的失意、受伤、难过,看得叶阳希心尖子?都在疼。
“田夏,你别这样,我……”
“你拒绝出国也好,现在接受也?好,你有没有哪怕一次,问过我的想法?我知道我不能左右你的决定,也?不能干涉你的未来,可你难道就没有想过,也?许你告诉我,我会支持你出国,我会好好在这里等你,又或者,”田夏说到这里,眼眶里的泪一颗接一颗的滚落,嗓子?眼里像堵了一根长长的鱼刺,两头尖尖,将她的喉管划的鲜血淋淋,“又或者,你现在决定要?出国,你有没有想过,我根本不会等你。”
“田夏,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叶阳希心房一颤,一股莫名的恐惧突然自他心底腾起,他?睁大了眼睛,慌张地伸手想要抓住田夏,可却抓了一手空气。
田夏飞快地起身,坠落的泪珠随着她的动作落到叶阳希的手背上,布满泪痕的脸被藏在阴影之?中,她哭着说:“我们分手吧。”
她飞奔上楼的背影被烙印在叶阳希心底,他?脑海中突然就浮现出小时候在夕阳的余晖下,田夏哭着推开他?的手往家跑的背影,一大一小两个身影在他眼中渐渐重叠。
她们都有一样柔软的衣角,一样固执的眼神,一样令他?心痛到无法自拔。
他?有预感,这次想要找回她,可能还要?再花十年,甚至更长。
整个周末,田夏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下楼,甚至不出房门。
方若梅上楼叫她吃饭,她只说自己不饿,很累,想睡觉。整整两天,她只喝了一杯牛奶。
看着她就这么几天就瘦了一大圈,方若梅心疼的不得了。想尽办法哄她下楼吃饭,连叶阳希她都叫过来了。
本来想着两个人关系不错,叶阳希能帮忙劝着点,可谁知,听见他?的声音,田夏干脆连门都不开了。
叶阳希站在门外,哪有不心疼不自责的道理,只是方若梅在,他?有许多话都不方便在这个时候说。
“田夏,你开开门,出来吃点东西。别让方阿姨担心,她连着上了大半个月的班,已经很累了。”
方若梅敲着门,眼泪都快急出来了,“夏,乖女儿,你开开门好不好?”
房里仍然无人应答。
方若梅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阳希,这可怎么办?她一直不出声,会不会是在里面晕倒了?”
这种情况不是没可能发生,叶阳希也?皱了眉,一边敲门一边喊:“田夏、田夏!你开开门,田夏!”
越想越不对劲,叶阳希忍住了直接撞门的冲动,冷静道:“方阿姨,家里有备用钥匙吗?”
方若梅连忙点头:“有有有,我去拿,我去拿!”
她去找钥匙了,叶阳希接着敲门,他?似乎觉得只要把动静搞得大一点,就算她在里面晕倒了也?能被吵醒,“田夏!田夏你开门!田夏!”
他?力气之?大,门框都在发抖,似乎下一个拳头落下的时候,这扇门就会应声而倒了。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了一条小缝,田夏苍白的脸只在门后出现了一秒。
“你这样,会把我的门给砸坏的。”
听见她的声音,叶阳希也?不管方若梅随时都会上来,他?猛地推开门冲进去,一把将她抱在了怀里。
田夏越发纤瘦的身体狠狠地刺痛了他?的心,他?抱着她不断对她说着抱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田夏,是我不好,是我自私,我不走了,我不走了好不好?”
他?太激动了,一时没注意控制力道,田夏的腰肢被他?勒的生疼。
“嘶,好痛。”
听见她喊痛,他?瞬间松了手,握着她的肩膀紧张地上下打量,“对不起对不起,哪里痛,你哪里痛?”
恰好这是方若梅找到了钥匙上楼来,“钥匙找到了,钥匙在这!我的乖宝,你哪里疼,哪里不舒服告诉妈妈?你可把妈妈担心死了哦!”
与叶阳希一样,方若梅抱着田夏从头到脚、从脚到头地打量了好几遍,泪花在她眼里闪闪发亮。
田夏牵起唇角抱歉地对方若梅微笑,“妈妈对不起。”
“哎哟,傻孩子?,说什么对不起呢。”方若梅没忘记刚才叶阳希说的话,紧张地问她,“你刚才说哪里痛,你哪里不舒服?”
田夏抬手指了指肿起来的腮帮子?,声音奇怪地说:“我牙痛。”
作者有话要说:我今天也牙痛,但我还能吃得下去烧烤,我去吃烧烤了,掰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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