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什么?”孟安义和老夫人赶忙问,已经从郎中的口气中预感到不好。
“宋姨娘本就体寒,避子汤用得过多,体内有药效残留,而且似乎经常接触麝香等药物,几乎没了有孕的可能啊!”
宋婉脸上有了慌乱,她刚开始是用了避子汤,后来就没再用过,而且她怎么会用麝香让自己不孕呢?
“你说得可是真的?”
“小的行医四十多年,这点把握还是有的,确实无疑啊!”
孟安义的脸色更加不好看,就连老夫人看宋婉也没了之前的温和,而是用一种审视的态度盯着她。
盯得宋婉头皮发麻。
“老爷,之前和避子汤你也是知道的,柳姨娘那时候怀有身孕不久,妾身又管着内务,实在是分身乏术,也是和您和老夫人请示过的。”
“至于那麝香,妾身知晓它的危害,对身体不好的东西妾身怎么会随身放着,甚至是食用呢?”
“还望老爷明鉴啊,定然是有人想陷害妾身,或是这府里有人不想让妾身怀着老爷的孩子啊!”
宋婉说得不无道理,对于女人来说,要想在男人面前有一席之地,就必定要用孩子来做牵绊,母凭子贵。
宋婉无亲无故,没有娘家为她撑腰,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孟安义,不会自断后路的,此中必定是有蹊跷的。
“说话要有根据,你怀疑有人陷害,怀疑的对象呢?你有没有收过别人给的什么东西,仔细想想,不要漏掉。”
孟安义自然也是想要搞清楚真相的,不然身边的女人背叛的背叛,偷人的偷人,还有不愿为他生孩子的,他是该有多失败。
宋婉细细回想,没人打扰她,就连孟瑾瑶都没有怎么说话,仿佛就是一个事不关己的静静地看客。
良久,她忽然转向孟瑾瑶,哆哆嗦嗦地指向孟瑾瑶:“大小姐,是你吗?”
她用了疑问句,可话中意思分明就是明确了目标,只剩下不敢相信。
孟瑾瑶再次不负众望的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宋姨娘何出此言哪?”
“自妾身入府以来,秦氏看不起妾身,从来都不接近妾身,妾身受宠之时,她先后经历了失子之痛,失心疯,根本就没有精力来管妾身。”
“柳姨娘身怀有孕,行动不便,和妾身毫无交集,妾身甚少走动,不曾接近过柳姨娘分毫。”
“如今细细想来,只有大小姐送过妾身东西,乞巧节时的花灯漂亮得很,至今放在妾身的房里,还有小姐送的荷包,妾身也日日戴着。”
“如果不是大小姐,妾身想不到还有谁会如此针对妾身,怕是大小姐仍然看不惯妾身的长相,认为冒犯了卫夫人。”
“只是大小姐太过狠了些,竟然剥夺妾身做母亲的权利,你知道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多痛苦的事吗?不亚于在妾身身上割下一块肉来啊!”
说着说着,竟悲从心头来,大哭出声。